“怎麼會有幸存者?怪物是誰殺的!”
“不知道啊!”
一無所知的警督們互相甩鍋。
“彆吵了,管理所的人來了!”
“為什麼要通知管理所?!誰通知的?”
“因為那個幸存者,她說、她是那位曲博士的女兒。”
“誰來碰瓷你都信嗎?”
“可是我們查過,她的父親是真的和那位有過一段,竊取基因樣本人造胚胎這種事並不是沒可能。”
“等等,那位,所以……這次來的是誰?”
他們不敢相信那個結果,比瀆職可怕千萬倍。
“來的是那位的學生——謝容。”
隨著顫抖的尾音落下,他們在討論著的人也踏過了門檻。
大家腿一軟。
警督懼怕至極的謝容,不僅一點也不凶神惡煞,反而簡直是溫潤如玉的君子。
但他是財團負責人。
身處金字塔尖,無視聯邦律法的財團負責人。
被無數聯邦公民唾罵又向往懼怕的人物。
即使身後跟著的數十個管理所特勤製服筆挺、裝備齊全,也半點壓不過他身上的氣勢。
謝容無視了所有人,隻將目光投向這警局當中最顯眼的人。
正在女警督的安慰下垂淚的柔弱女性,無論是五官還是氣質都毫無攻擊性,卻無比吸引人的視線。
臉頰未擦乾的血跡、淩亂的發絲,美麗臉龐上時刻湧起的後怕和恐慌,簡直像是天生的被掠食者。
柔弱的獵物。
卻疑似精神力爆發,殺死了怪物。
“你就是老師流落在外的女兒?”
她抬頭,清澈眼瞳水潤無比,像是珍珠一樣的淚水滑落,將臉上的血跡暈染開來。
美得像幅畫。
“我不知道,隻是父親說過,我的母親是曲唯,聯邦研究所副所長。”
“那個男人的信息滯後了,老師現在已經是所長了哦。”
謝容彎下腰來為她擦拭淚水,察覺到她想往後躲的意圖,依舊強勢朝她靠近。
直到指腹觸及她柔軟的臉頰,將那血液與淚水拭去。
那觸感奇特且陌生。
“你一定很害怕吧?走,我帶你去做一個全麵的心理與身體檢查。”
她沒動。
謝容環視周圍一圈。
“哦?難不成你更信任那些無能的聯邦警督?”
被直接當著麵罵的警督們敢怒不敢言,紛紛低下了頭。
他笑意吟吟,分開了她與女警督緊握著的手,就像是切斷了她的所有退路。
“我是老師的學生,是你目前唯一可以信任的人。”
他看見她的眼神逐漸動搖,眼淚掛在眼睫之上,就像是清晨的露珠。
“初次見麵,南潯。”這個名字由他叫來如此溫柔繾綣。
“我叫謝容。”
“謝、容……”
南潯終於說話,低弱的聲線,茫然又可憐。
“對,謝容。”
謝容笑弧擴大,把她帶進懷裡,任由昂貴的綢白衣物被她身上沾染的血跡弄臟。
如同一張白紙般的新生精神力者,是他率先發現。
無論她是不是老師的女兒,她都會是。
出乎謝容意料的是,她伸手緊緊摟住了他的腰。
即使他對她並不反感,但過於陌生的、與異性的親密接觸還是讓他皺眉。
遲早要習慣的,這是拉攏和控製的手段,為了全然掌控她、利用她。
“我會把你打磨成最出色的鑽石。”
伏在他懷中的南潯,臉上也緩緩浮起笑意。
她會成為最出色的鑽石。
擁有著純淨的外表,足以割傷所有人。
她是獵物,也是獵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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