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束休學也是,說要陪她玩也是,毫不在意的態度,敷衍她兩句就能解決。
她曾經覺得小小姐這樣對待彆人都是他人活該,如今輪到自己,卻隻剩下不平衡。
白茉轉頭,看到了同樣回母校參觀的方家父母。
放下酒杯,她朝那邊走去。
“喂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連續踩腳多次,小小姐心虛不已,還是拉著人離開了舞池。
“我知道。”
景鬱並不在意這些,環視四周看到那些覬覦她的目光總算消停,這才悄悄露出滿意的笑來。
他拿出手帕為她擦汗,彎腰的寵溺模樣吸引了另一群人的視線。
但顯然,她才不會在意誰喜歡他。
他知道,儘管她現在已經被捆在他身邊,但還是想著要怎樣逃開。
但他不會允許。
“我剛剛都沒和茉茉打招呼,你乾嘛一個勁拉我走。”
“和她有什麼可說的,你把她當朋友?”
“要不然呢?”
“天真。”
敏銳察覺到什麼,景鬱提前把她攬到身後,迎接即將到來的敵意。
“寶姝,你怎麼和這種人待在一起。”
高貴優雅的貴婦人和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士走了過來。
因為白茉提前上了眼藥,他們甚至沒拿正眼看景鬱,隻當他是想攀龍附鳳的鳳凰男。
他們是整場人都要爭相巴結的對象,一言一行極受關注,其餘人的態度也跟著轉變,沒人會想出頭。
“母親……”
小小姐想過去,卻被景鬱拉住了手腕:“不準。”
他和一旁的白茉對視,對方卻坦然至極。
“寶姝啊,不是媽媽說你,這種人空有皮囊,實際上還不知道怎麼算計你的錢呢。”
“他這種我們見多了,隻會帶壞你,趕緊,和我們過去,你未婚夫在那邊。”
“我不要去。”她聽見時懷宸也在之後就收回了腳步,“我要和他取消婚約。”
“寶姝!你在說什麼,難不成真的被他這種人帶壞了。”
他們兩個把上層人的傲慢體現得淋漓儘致,句句都帶“這種人”,仿佛他就是陰溝裡的老鼠。
看似為她好寵愛她,實際上卻對時懷宸對她的惡意一無所知。
景鬱沉默得有些過分,護著她要走。
“你要帶我們女兒去哪?我警告你,我們方家可不是你這種人能攀附的。”
“哎喲,怎麼了這是,應該是誤會吧,這是我們院最優秀的孩子。”
院長姍姍來遲為景鬱打圓場,示意他遠離紛爭。
鬨劇有了結果,他低聲道謝,帶人離開。
走出好一段路,景鬱冷不丁開口:
“你也覺得我配不上你嗎?”
“啊?沒……沒有啊。”
她心虛絞著手指,一如既往的嫌惡態度反而讓他冷靜了下來。
也是,他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嗎,她討厭他,待在他身邊也隻是他強求來的。
回想起剛剛麵臨的羞辱和指責,景鬱忍不住冷笑。
他帶壞她?應該是這對父母帶壞她才對。
果然想象中的一樣讓人膈應。
“討厭我也沒關係。”他彎腰,輕撫她沒打耳洞的耳垂,“我喜歡你就夠了。”
“你喜歡我!”
聽到這句話的小小姐就像是某種目標達成的激動。
他知道,畢竟是他一手教他如何攻略自己,又如何……拋棄自己。
但是,她真的能丟掉他嗎?
“我會永遠纏著你,小小姐。”
一字一句,像是某種承諾,又像是深刻的詛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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