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墨蛇的隱忍中,回到對方領地的居所後,他先是被丟到了浴室,之後被強迫著掐住喉嚨變回了人形。
“彆看我!”
“就看。你有什麼資格拒絕?”
刺耳的冷哼之後,她冷淡打量的眼神侮辱性極強。“受了傷倒比平時順眼多了。”
她起身出去,然後乾淨的浴巾被丟進來。
“不洗乾淨不準碰我的床。”
渾身的傷口還未愈合,他心想哪怕待會兩人再打一次架,他也不會被這個女人得手。
片刻之後,陰冷俊美的赤瞳青年從浴室中走出。
渾身還帶著水汽,不過他已經很自覺地把頭發弄乾。
簡單的浴巾圍住了下半身,裸露出來的皮膚滿是傷口。
有被她的匕首割傷的,還有獸化之後被利爪攻擊原型反饋到身上的,除此之外獸形的精神體也受了傷。
墨蛇略帶煩躁地將額前發絲捋到腦後。
剛弄乾的頭發沒有打理過,但因為五官足夠出色,所以即使被他隨便一捋都像是隨時憋著壞水的那種神秘反派。
他能感覺到對方的眼神一直凝在他胸腹之上,然後就聽見一聲極具調戲意味的響亮口哨。
屈辱感油然而生,他儘量控製住表情。
從來沒人敢這麼對他,當然,此前也極少有人讓他輸得這麼慘。
“真慢。”
帶著微醺酒氣的金發女郎走了過來,在他以為對方要對自己做什麼的緊張之中,她越過他進了浴室。
墨蛇鬆了口氣。
他聽力太好,所以隔著薄薄門板,他可以清楚聽見衣料劃過皮膚的沙沙聲。
甚至水流打在她身上,他都能夠感知。
強迫自己忽略這些聲音,他去找了藥箱。
把胸前橫亙的差點貫穿心臟的傷口簡單包紮了下,其他地方也順便處理了。
失血過多導致臉色蒼白,他現在的狀態很差。
沉默不語,墨蛇吃了整整兩顆強效止疼藥。
這個女人戰鬥時下死手的狠厲還曆曆在目,要是再次被打敗然後在床上……
她可不會對他產生任何憐惜。
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。
“包紮好了就滾去床上。”
高傲又頤指氣使的女聲響起,他才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洗完澡出來。
頭發被隨意紮成馬尾,金色的貓眼當中酒意未散,帶著明顯的混沌。
露膚度還沒有角鬥場上的吊帶熱褲大,但他的心境已然不同。
看了一眼被吊帶睡裙勉強遮住腿根的裙擺,他立刻收回了眼神。
喉結緊張得滾動,他在想什麼時機出手攻擊比較好。
她想對他做什麼?
強迫他和她做那種事嗎?
他可不是那些她勾勾手就上趕著要被她睡的廉價獸人。
對方悠閒哼著歌,就像是要對戰利品下手前的愉悅,和他身上一樣的沐浴露香味越來越近。
“直挺挺坐著乾嘛?小蛇。”
因為出神而毫無防備,他被推倒在柔軟似雲朵的床鋪上。
燈被關閉,然後他懷裡貼上了一個柔軟至極又溫暖無比的身體。
黑暗中他的視線一點也沒有受損,可以清楚看到她臉上滿足的小表情,甚至有點兒像撒嬌。
“真涼快,夏天就是得這樣。”
墨蛇設想過無數遍的攻擊手段在此刻全被忘記了,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僵在那裡,躺著,然後當一個合格的抱枕。
她壓到了他的傷口,但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,無法判斷是強效止疼藥的作用還是因為他自己心亂。
“你的腰還蠻細的嘛。”
這句話充滿了困意顯得含糊不清。
她把臉貼在了他始終如一的冰涼皮膚上,喉嚨裡發出了貓科動物獨有的咕嚕聲,讓他感到陌生又新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