睜開眼睛,就看到美好的肉體在麵前不遠處晃啊晃。
“醒了?稍等,我很快上好藥。”
忙著抱她去洗漱,他上藥的動作肉眼可見快了很多,弄疼自己也麵不改色。
傷口還沒好全,就又添了許多新傷,即使自愈能力極強,還是有淡粉色的傷痕殘留。
他已經習慣對方上頭時刺入皮膚的尖牙,還有控製不住撓出血痕的爪子。
“今天有課嗎?”
“有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怎麼這麼沉默?該不會是覺得我威脅你,不開心吧?”
躺在床上的甜心打了個哈欠,給一小撮發尾綁上了鈴鐺,在半空中搖來晃去逗自己。
叮鈴叮鈴的鈴鐺響,夾雜著她的輕笑。
“哈哈。”
她的提問也隻是一時興起,很快就把注意力轉移回了自己身上。
從窗縫撒下的細碎陽光點綴在她瑩潤皮膚上,絲綢的睡衣像是流水,整個人就如同朦朧又夢幻的油畫。
墨蛇把藥膏的蓋子合上,看著這一幕眸光閃動。
正在愈合的傷口不斷發癢,從肩背上、胸腹前,和心臟形成共鳴。
就好像從一個混沌的夢中沉入了另一個夢幻的夢,對上一個人的感情似乎在飛速消退,他弄不懂自己。
感情的變化如此迅速,他其實和那些鄙夷的廉價貨差不太多。
“奴隸!”
她玩得無聊了,拍拍床頭催促他伺候自己去洗漱。
“來了。”
把那些無關的思緒全都清除,他現在隻是她的奴隸、她的俘虜。
從身到心。
“潯,今天的你容光煥發哦~”
在上課前的樓道上相遇,熹和琳分彆挽住她左右手,笑嘻嘻調侃。
“前天晚上結束之後又是誰?”
她們聞到了她身上的新鮮氣息。
“強取豪奪了良家婦男。”她輕飄飄一句話,讓超高的回頭率更是暴增。
不少小有姿色的男獸人嫉妒得要死。
誰這麼好運?他們也經常在潯麵前晃啊,她怎麼就不來強取豪奪他們?
“對了……前天那個是誰啊?”南潯捋捋頭發,漫不經心詢問。
她是真不太記得了,隻記得長得好看又乾淨,很乖,聽到她說自己不熬夜就主動開口說她快樂就好。
中途她半夢半醒,隻看見半夜的浴室燈一直在亮著,怪可憐的。
早上再次醒來她就沒注意了,沒見到人她就又下去喝了一輪。
沒睡到,所以還怪遺憾的。
熹和琳哪兒會不知道自己姐妹在想些什麼,相視一笑,放開挽著她的手,示意她朝拐角那裡看。
“喏,人家估計等你很久哦。”
“把那個金貓的東西又搶了一個,,她知道估計要氣死。”
她們嬉笑著先去了教室,留給他們兩個交流的空間。
南潯挑眉,看著迎上來的少年。
記憶中的紫色眼睛,晶瑩剔透又暗暗的。
他的長相很有欺騙性,麵容精致又顯小,氣質乾淨笑容靦腆,許多不認識他的人都稱呼他為學弟。
實際上,本該入學一年就畢業的他已經故意延畢在這所學院待了三年。
“潯姐姐,總算等到你了。”
不要臉的裝嫩崽,偏偏叫姐姐的時候又毫無違和感。
南潯看了眼他發絲的小揪揪上綁著的紫色鈴鐺,若有所思從口袋摸出一個相同款式的金色鈴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