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各懷心思，悄然無語。
雖然保持著沉默，氣氛卻逐漸曖昧起來。
“老張，我之前讓你撤退，你又回來乾什麼？你知不知道，回來有多危險？”
程可嫣想起老張不顧生死回去救她，忽然抱怨。
“你傻啊！我不回去救你，你就死定了，你真的不怕死嗎？”
老張笑著問，她可還是如花的年紀。
“我是警察，從穿上警服的那天，我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！”
“你跟我不同，你是人民！人民需要警察來保護！”
程可嫣一臉嚴肅，心中的熱血在澎湃。
“是是！人民需要警察來保護！下次我不救你了！”
老張輕笑，故意氣他。
“你……”
果真，程可嫣變了臉色。
聽到老張這麼說，她心裡快難受死了。
“好了好了，我們不都還活著嗎？彆生氣了。”
老張加大力度，繼續給她按摩。
這回，程可嫣感覺小腿一疼，再也不能胡攪蠻纏了。
就在這個時候，老張的手機響起。
接起電話，那邊傳來了楚立行激動的聲音。
“老張，你真的殺了杜昊那個王八蛋？”
楚立行的聲音微微有些發顫。
“是！”
老張沉聲應道。
“你在哪裡？我過去找你。”
楚立行顯得很興奮。
“不用，我去找你，正好有事情要跟你商量。”
老張說完，掛斷了電話。
他看著程可嫣，笑著說。
“大隊長，現在感覺怎麼樣？”
“你叫我可嫣吧。”
美女低聲說道，小臉緋紅一片。
老張微微一愣，輕咳了兩聲。
“你不是要回派出所嗎？我送你。”
“好！對了，你說的從犯是誰？那個監控視頻呢？”
程可嫣一個翻身起床，感覺似乎好了很多。
“監控視頻在我車裡，等會兒給你。”
兩人出了醫院，老張把監控視頻交給了程可嫣。
元凶伏法，他相信其餘的幾個從犯也不會逍遙法外。
……
夜色已深，黑壓壓一片籠罩著大地。
楚小夢墓前，兩個大男人默默地燒著紙。
“妹妹，那個混蛋已經被殺了，也算是給你報仇了！若你泉下有知，也可以瞑目了。”
楚立行淚花在眼眶中打轉，聲音也有些哽咽。
老張蹲下身子，拿出幾張紙錢丟了上去。
隻有他的心裡清楚，還有五名從犯。
但是，他不想告訴楚立行，怕他崩潰。
而且他已經囑咐過程可嫣了，不要告訴他。
“小夢，你在地下安息吧，我答應幫你報仇，現在已經做到了。”
老張心裡暗念，心情好了許多。
砰！
楚立行突然跪在老張麵前。
“我代妹妹給你磕頭了！”
咚咚咚！
額頭撞擊地麵的聲音，楚立行規規矩矩磕了三個響頭。
每一下，都是一個男人的尊嚴。
“快起來吧。”
老張沒有拉住他，如果不讓他用這種方式表達感謝，他就沒辦法了。
這樣一來，他也能好受一些。
他掃了一眼墓碑，看著上麵楚小夢甜美的笑容，有點心痛。
“現在大仇已報，你有什麼打算？”
“你幫我妹妹報了仇，這份恩情我一輩子都還不清，我想跟著你，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！”
楚立行的話擲地有聲，聽得出來，他已經考慮很久了。
老張知道他現在無處依靠，看著他真摯的目光，也不忍心拒絕。
“那就跟著我吧，哪天想要離開了，你可以隨時走。”
老張喜歡楚立行的性格，他是個好人。
正直的好人！
“我不會離開，除非我死！”
楚立行的話價值千金，他已經認定了老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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