審訊室裡，看著老張一副坦然若定，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，錢文森恨不得一巴掌抽過去。
“我勸你端正態度，好好把事情交代了，免得大家都不愉快！”
錢文森強壓怒火，試圖勸說老張。
“我沒有什麼要交代的。”
老張麵無表情地聳聳肩。
“夏市長已經交代了你賄賂他的事實，現在我們隻是看你的認錯態度，如果你老實交代，這件事就公事公辦。要是你一個字不說，到時候誰也保不了你！”
錢文森沉聲誘供道。
如果他們之間真有賄賂的事實，說不定老張還真的就老實交代了。
不過，還好他們沒有金錢方麵的交易！
就算老張治好了夏老，也是夏老送了他一輛車和一棟房子。
“你還真彆說，經你這麼一提醒，我還真想起來了。”
老張拍了拍腦袋，似乎想起了什麼。
錢文森看他這副表情，暗暗覺得有戲。
說不定這個家夥招供了，那就有對付夏明陽的辦法了。
“說吧，你是怎麼行賄的，行賄了多少錢？你們之間的交易到底是什麼？”
錢文森一字一句地問。
老張神神秘秘地舉起一個手掌看了看，覺得好像不夠，又舉起了另一隻手。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？十萬？”
錢文森以為這是受賄的金錢數額，猜測道。
老張搖了搖頭，兩根食指交叉在一起，搭成了一個“十”字。
錢文森恍然大悟，“一百萬？”
這一次，老張重重點了點頭。
錢文森大喜，繼續追問道。
“一百萬嗎？”
“不是！”
老張舉起手指搖了搖，“是一百萬噸！”
“什麼？一百萬……萬噸……幣？”
錢文森瞬間反應過來，老張是在消遣他們！
老張聳了聳肩，淡然笑道。
“沒辦法，我實在是太有錢了，一般都是以噸來計算的，具體多少也不清楚，你自己算算吧？”
那兩人以對視了一眼，又同時看向錢文森。
這意思好像再說——“老大，他在耍你！”
“張和達！”
錢文森反應過來，一巴掌拍在了辦公桌上。
“錢組長，你這是怎麼了？我不是老老實實交代了嗎？乾嘛發那麼大火呢？”
老張一副我很委屈的表情。
“你……你是在自己找事！”
錢文森遞給兩人一個眼色，兩人大步上前，一左一右按住老張。
哢嚓！
手銬給他銬上了。
看見他被銬起來，錢文森放下心來。
“老張，我再給你一個機會，要是你不交代，休怪對你不客氣。”
“我剛才不是交代了嗎？我賄賂了夏市長一百萬噸錢。對了，我還賄賂了那個……”
老張的話沒有說完，錢文森隻覺得腦門直冒煙。
“不老實！給我打！”
他直接打斷了老張的話。
剛才那兩人跟老張動手吃了虧，然後一左一右同時出手，兩隻沙包大的拳頭呼嘯而去。
“又是這招，對我沒用！”
老張談原地起跳，來了一個金刀一字馬！
就連錢文森也在暗暗欣喜的時候，卻發現自己的兩個屬下反向飛了出去。
砰！砰！
兩人撞在牆壁上，摔了一個狗吃屎。
“反了你！居然敢在這裡動手！”
錢文森抬手一拳打來。
老張淡然一笑，一動不動。
錢文森還以為他被自己嚇住了，卻聽見什麼東西撕裂了一樣。
原來桌子從中分開，老張的大腳自下而上。
他不但一腳碎了辦公桌，還踢向了他！
砰！
錢文森下巴中了一腳，一口鮮血夾著兩顆牙齒飛了出來。
整個人向後飛去，撞在了牆壁的玻璃上。
牆上的玻璃碎裂，他穿過玻璃栽倒在觀察室，嚇得裡麵聽審的幾個人倉惶後退。
“愣著乾什麼？給我抓起來！”
錢文森大聲喝道。
幾個中紀委的高手紛紛出手，一窩蜂衝了上去。
這狀態，宛如一群小混混一樣，準備群毆老張。
“來啊！”
老張嘴角勾起一抹邪笑，腳下一跺，身子淩空飛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