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不及多想,洛千塵身影閃爍間來到了女童身旁,抬手抵住馬上要落下的馬蹄,
馬背上的人頓時感受到一股阻力傳來,仿佛前方撞上了一麵牆,遲遲踩不下去。
一時慌了神,不小心沒抓穩韁繩,從馬背上翻滾掉了下來,
重重摔在地麵上,身旁的幾人頓時一驚,齊齊下馬,湊到那人身旁。
那名婦人反應過來後,立馬抱起女兒放到一旁,滿是淚水的眼裡卻堆滿了失而複得後的驚喜。
當時,若是洛千塵再稍稍慢上片刻,慘劇可能已經發生。
婦人上下打量自己的女兒半晌,心裡的後怕這才慢慢消退,望向那位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,淚眼婆娑的使勁道謝。
洛千塵擺擺手也不在意,往地上那人看了一眼,嘴角上揚,隨手將馬匹震開,冷笑道。
“張公子,真是好久不見啊,一見麵就讓我印象深刻啊。”
聽到這話,那位倒地的公子發出一聲痛呼,怒吼道。
“把他們都給留在這裡,一個也不能走!”
身旁的幾人聞言,相互示意,都默契的把這裡的洛千塵幾人圍在了中間。
“張公子,這麼久沒見,你也不看看我嗎?”
“我管你是誰,你給我等”
罵罵咧咧的起身,抬頭看向前方站著的那人,話還沒說,臉上的神情一愣,隨即吞了口唾沫,心裡滿是不安。
‘這洛千塵怎麼在這,剛才還聽聞他不是被人堵在蕭府出不來嗎,怎麼在這裡碰上他了,不行不行,我得想辦法跑’
不同於初次見麵,眼下洛千塵的名聲,
在官宦人家要比普通百姓大的多,多次談論起他的實力,許多人未曾見過其人,卻已經知曉了他的名號。
對於張平來說,就更為震撼,想到那日自己夥同柳士意,劉清泉兩人準備羞辱他,
這些日子以來總是心裡不安,再聽聞柳士意在詩會上大失顏麵,都叫上了老師,
頓時嚇得在家躲了許久不敢出門,連一些朋友的酒會宴席都命人退掉。
眼下已經過了些時日,還遲遲未傳出柳士意與劉清泉被報複的消息,
心裡也是鬆了一口,想著倒是可以出去走走,誰知道,才出門,
就聽見一旁的侍衛說起洛千塵點撥了一名養魂境修士助他突破的事,剛邁出去的腳,差點一軟癱在地上。
不過又聽到他被蕭府外滿滿當當的人堵著不敢出去的事,這才緩了過來,
雖然還是有些不是滋味,但一想到自己許久未出門了,
興奮之餘帶上護衛牽上馬匹,準備好好彌補自己這些日子關在家裡的心酸。
誰曾想啊,這又碰上了,而且是救下快要被自己踩傷的幼童,張平仿佛一尊雕像傻愣在原地。
瞧見張平那副模樣,洛千塵開口道“怎麼,張公子不認識我了?”
“沒有的事,洛公子,好久不見,今日怎麼在這裡都能遇到你。”
“假如我沒在,那張公子是不是會感激涕零。”
“沒有,沒有,一些時日不見,甚是想念的緊,”張平訕笑道。
嘿嘿笑了兩聲,洛千塵問道。
“張公子,是家父吏部尚書教你的在街上騎馬?”
“我隻是一時興起,洛公子莫要取笑。”
“興起,那我剛才不出手,那這孩子豈不是非死即殘?”
張平聞言,笑嗬嗬的轉頭看向那母女倆,笑道。
“怎麼會呢,真的是我不小心,這位嬸子實在是抱歉,這事就這麼算了吧?”
望著看向自己帶著威脅的目光,婦人心裡害怕,正要開口,洛千塵說道。
“仗勢欺人這一招你倒是有模有樣啊。”
“洛公子說笑了,當初是我有眼無珠,今日倒是向你賠罪了,”
張平態度真切,但說話間隻字未提剛才險些撞到女童的事。
見他一直再向自己說話,對那母女倆未曾流露半點歉意,甚至還有些威脅的意思,
洛千塵眼裡閃過一絲寒光,冷聲道。
“張公子,你在我這裡東一句不小心,西一句賠罪,你可知道方才我若是反應慢上一分,這孩子很可能被你活活踩死。”
張平擺了擺手,隨意道
“這不是幸好有你嗎,再說無事發生再好不過,”說罷,還笑了起來。
一旁的婦人眼裡的驚恐一直未曾消散,她雖然很感謝這位救了女兒的年輕人,
但眼下,她又害怕此事鬨得太大,會讓騎馬的那人心生怒火。
辛辛苦苦才來到睢陽內城,不必再擔心生死安危,她不想就這麼得罪那位衣著華貴,
看起來就是官家子弟的公子,怕被記恨上,會來報複自己。
婦人眼裡的淚光閃了閃,開口道。
“這位公子,謝謝你救了我女兒,這件事情與那位公子無關,是她不小心跑到公子馬下的,不怪彆人。”
語氣卑微,透露著一絲絲恐懼,洛千塵聞言無奈的歎息一聲。
若此事再鬨下去的話,那婦人會害怕也是理所應當的,張平不敢報複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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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對這兩母女耍些手段,輕而易舉,自己並不能一直護著她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