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也知道,陛下這麼安排,自有他的道理,故而無話可說!
不過這次,他說什麼也想爭取過來!
不修仙,太憋屈了啊!
蕭北玄自是看出了他的心思,不由微微一笑,說道,“放心,遲早是你的!不過,不是現在。”
“為何?”賴三兒急得瞪眼。
蕭北玄輕輕扇了下他的後腦勺,笑罵道,”急什麼?既然都開戰了,朕還希望你給朕來把大大的‘開疆拓土’呢!你現在修仙,以後就不能領兵參戰了不知道?”
賴三兒頓時嘿嘿笑了起來,舔了舔發白的嘴唇,說,“陛下放心!待我傷好,我就直搗皇宮,把那柴祁鎮捉來,給你磕頭認罪,嘿嘿!”
“那倒不必,你隻有十五天時間,能打到哪是哪吧!”
十五天之後,蕭北玄就要去論道大會,所以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出幺蛾子,畢竟攻下大乾,就是斷了玉泉宗的一個國運,難保到時候這幫人又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。
反正,柴祁鎮塚中枯骨罷了,殺他遲早的事!
蕭北玄繼續以仙息幫賴三兒療傷,接著又給他吃了一顆療傷丹,估摸著他三五天就能康複。
這時,隻見錢鈺衡醒了。
“咦,這不是判我淩遲的錢相嗎?”
蕭北玄笑眯眯地看著他。
錢鈺衡頓時雙目一瞪,然後雙腿夾緊,猛地一個頭磕了下去!
“罪臣,罪臣叩見皇帝陛下!願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!陛下萬歲!陛下饒命!”
咚咚咚,磕個不停!
蕭北玄蹲在他跟前,說道,“我怎麼是你的皇帝陛下了?我不是一個不知感恩、狼心狗肺、不忠不孝的逆賊嗎?”
錢鈺衡立即說道,“不不不!陛下您上順天意,下達民心,如今文治武功天下無雙,又有一顆仁慈之心,堪稱千古一帝,萬民頌揚!
臣、臣才是狼心狗肺的東西!臣錯了,臣是狗,臣不是東西!”
“啪啪啪!”
錢鈺衡狠狠地扇著自己的臉,非常有節奏!
蕭北玄被整笑了。
“你說你,這麼大年紀了,留著也沒什麼用。殺你吧,臟手,不殺你吧,浪費糧食啊!”
錢鈺衡頓時眼前一亮,似乎看到了希望,立即抓著蕭北玄的腳,說道,“陛下,陛下我還有用!
柴祁鎮那狼心狗肺、恩將仇報的畜生,我知道他太多事情了!到時候一件件說出來,足以給他定二十宗、三十宗大罪!
讓世人知道這昏君多可恨,便可知您當初有多冤枉,對吧?”
蕭北玄想了想,說,“還真有點道理啊!要不到時候,由你來審判柴祁鎮?也讓他知道知道,你這顛倒黑白、指鹿為馬的本事啊。”
錢鈺衡大喜,立即磕頭道,“臣領旨!臣謝皇上不殺之恩,皇上仁慈啊!”
蕭北玄回頭,對賴三兒說道,“三兒,回頭打斷他的腿,審案子嘛,有手就夠!”
賴三兒嘿嘿一笑,“那再打斷一隻手吧,審案子,有一隻手拍驚堂木就行!”
“哈哈,有道理!”蕭北玄表示認可。
錢鈺衡臉色猛地一白。
但很快,隻見他又磕了一個頭,哭喊道,“臣......叩謝皇恩!叩謝皇恩哪!”
蕭北玄搖搖頭,這廝果然便宜,打他還謝恩......這就是大乾清流表率?
嗬嗬!
懶得多說,抓起那名斷腿的玉泉宗弟子,蕭北玄翩然飛走。
......
十日之後。
上書房,趙忠獻邁著小碎步,喜上眉梢地跑了進來!
“皇上,捷報,捷報又來了!八百裡加急的!”
蕭北玄放下手中的奏折,說道,“念!”
趙忠獻便立即打開封泥,取出竹筒中的塘報,朗聲念道。
“臣賴三兒叩拜大皇帝陛下,陛下聖安!隆興元年七月二十一,臣率大軍攻下乾國上水郡,郡城守軍三萬餘打都沒打就降了!城中百姓單食漿糊,迎接王師,都說盼望歸附我大夏很久了!”
蕭北玄一聽就知道,這是賴三兒親手寫的。
不由笑道,“你替朕回他,暫時先不南下了,與乾國隔江對峙就行。另外,讓他小子多念念書,什麼單食漿糊。”
“是!”趙忠獻笑道,“簞食壺漿,老奴回頭把正確的給他寫上,下回就不會錯了。”
頓了頓,又道,“北玄書院剛剛開張,雖然暫時條件簡陋了些,但招的可都是名師,要不回頭讓賴將軍也去學學?”
“可以是可以。”蕭北玄打趣道,“不過老趙啊,你就不怕他知道是你出的主意,回頭拿刀來砍你?”
趙忠獻又笑,“老奴這把老骨頭怕是不禁打,陛下彆與他說才好。”
兩人正說笑間,新的捷報又來了。
趙忠獻看了眼,說,“陛下,是陳梟發來的!他們大破北蠻兀忽而城,接下去就可以直搗北蠻王庭了!
更重要的是,他們還有個意外收獲,那就是原先北蠻大汗的一個孫子,不知道從哪跑出來的,直接找到了他們。”
蕭北玄聞言,也是微微一笑,說,“前北蠻大汗的孫子?嗬嗬,那陳梟接下去就好打了啊!”
有了原先北蠻大汗的孫子,就可以擁他為帝,然後勸降北蠻軍。
北蠻本來就臣服大夏,這場戰爭沒有太大群眾基礎,加上如今大夏軍隊戰力遠在北蠻之上,想必勸降會比較容易。
“對了,趙甲乙和夜涼太子傅年雪,他們打到哪了?”
趙忠獻說道,“陛下,前日的奏報上說他們準備進攻夜涼都城了,今日的話......老奴打個一兩銀子的賭,他們應該已經攻下夜涼都城了,捷報正在路上呢!”
蕭北玄哈哈一笑,“你這老東西,打賭也這麼小氣。”
心裡卻暗想,看來戰事比自己預想的要順利很多!
還有兩天就要參加論道大會了,不知道攢了這麼多天,一會兒能吸收到多少國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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