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住強烈的尷尬感,葉問草愣是真的把那封控訴信給全寢的人都看了一遍。
成功收獲了全場的冷漠。
——其實也沒有那麼慘烈。
季菲菲看完臉色很差,但還是勉強給她了一個笑容,並且向她表示會“儘可能約束一下她們”。
“但是你知道的,她們也未必會聽我的。”
葉問草歎氣。是的,我當然知道。我也知道你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是你不會做任何事,畢竟你已經發表了“免責聲明”不是麼?
“……我隻是希望,你可以不做那個把氣氛炒熱的人。”葉問草沉默後,還是鼓起勇氣許願道。
“啊?”
“嗯……你知道的,如果沒有人一直接話努力讓話題延續下去,很少會有人能喋喋不休地在彆人睡覺的時候還自顧自地講得很嗨。至少我們寢室的人沒有人是這種性格。”
“額,當然。我會提醒她們注意一點的。”
季菲菲根本沒理解自己的意思。
葉問草抿了抿嘴唇,最終衝她感激一笑“謝謝你。”
謝謝你,至少你還願意正麵回應我。已經挺好了。
挺好的,都挺好的。
葉問草坐在自己床鋪上,手裡再次將那封信順著折痕折疊起來。
還差兩個人,張可欣和楊嘉怡,倆學霸還在自習室,要十一點半才會帶著乒裡乓啷的bg回寢室睡覺。
一想到過往這兩人自習回來洗漱鬨得動靜,葉問草又開始頭疼了。
好困,眼睛有些睜不開了,但是那兩人還沒有回來。
耳畔舍友一如既往的說笑聲時遠時近。葉問草發狠地揉著眼睛,揉到雙眼通紅,可眼前的事物還是漸漸染上薄霧,並且視野越來越狹窄。
好困,想死。
葉問草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,在猶豫要不要把信放在其中一個人的床上。
或者讓彆人幫我捎給她們?可是能選誰呢?
現在好像已經被所有人討厭了吧?待會兒還會被剩下的兩個人討厭,真的是……
疲倦的神經依然分出了一部分精力來嘲諷自己,讓葉問草本就困得神誌不清的大腦更加混亂了。
“……問草,問草。”
有人在喊自己?現在?
葉問草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,眼淚頃刻間奪眶而出,也讓葉問草混亂一片的大腦有了片刻的清明。
“嗯?”
“你怎麼了?”
葉問草忽然發現今晚趙妍對自己的關注度挺高的,明明在此之前她們甚至可以稱的上一句素不相識。
雖然不知道為什麼,但是葉問草發現趙妍似乎確實不太討厭自己的樣子。
那麼,就有利用空間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