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衛民停好自行車,準備著開始全院大會。
這時。
劉海中家老大劉光遠在院裡溜達。
看到韓衛民,齜牙露出笑臉。
劉光遠是40年生人,如今已經21了,但還沒找到對象。
目前跟著自己老爹在軋鋼廠當鍛工。
不過是個臨時工。
鍛工這活,完全是苦力活,才乾了半年,劉光遠就不樂意乾了。
每天不是磨洋工,就是找機會翹班,曠工。
幸好他老爹在車間罩著住。
否則,他早被開除了。
“韓大哥,你是咱們院神探啊。”
“那種事都能讓你給發現了。”
劉光遠讚歎道。
這事對他老爹劉海中有利,劉光遠自然對韓衛民有好感。
另外,韓衛民這日子見過的越來越好了,劉光遠羨慕啊。
韓衛民笑了笑“正好起夜上廁所。”
“撞上了。”
劉光遠衝著韓衛民豎了豎大拇指。
“韓大哥,聽說你還在采購科乾著呢?”
“都提副科啦?”
韓衛民也不瞞著,這種事曝光出來,對他在四合院的地位有莫大的好處。
劉光遠湊過來說道“韓大哥,你看能不能,把我給弄到采購科唄。”
“車間這活,真不是人乾的。”
說罷,他扭頭向後瞅了瞅,唯恐自己老爹聽見了。
自己老爹力氣活乾習慣了,所以對他們這些孩子,除了打還是打。
從小到大,不知道挨過多少皮帶。
韓衛民心中暗忖,把這小子拉攏過來,對自己也是一大助力啊。
以後在四合院,打人罵人這種臟活,可不能自己乾了。
多丟份啊。
憑自己跟常江的關係,再加上廠裡其他人的關係,將這小子弄進采購科,給自己當跟班,也不是什麼難事。
韓衛民試探問道“你進了采購科,你爹不收拾你呀?”
“你爹指望你多學技術,將來繼承他的衣缽呢。”
劉光遠連忙搖了搖頭。
“可拉倒吧。”
“他是七級鍛工。”
“這都熬了多少年了。”
“而且每天身上都是油膩膩臟兮兮的,我怎麼找對象啊。”
“我都二十多了。”
“賈東旭在我這個歲數,娃都兩個了。”
韓衛民笑道“把你弄到采購科,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“我這幾天給你打聽打聽。”
“有消息了我告訴你。”
“不過我可不敢給你打包票。”
“萬一成不了,你可彆怪我。”
韓衛民可不會給自己大包大攬。
劉光遠臉上樂開了花,但凡有點希望,都能讓他心理上輕鬆一大截。
“韓大哥,這事你要是能給我辦成了。”
“您就是我親哥。”
韓衛民一樂。
孺子可教!
韓衛民向四周望望,見各家各戶還沒有出來的意思,對著劉光遠喊道“光遠,這也該到開大會的時候了吧。”
“咋還都不出來呢?”
劉光遠心領神會。
他扯開嗓子喊道“各家各戶的都出來!”
“開全院大會啦!”
“都趕緊的出來!”
“今個是審理傷風敗俗的大案要案,一個個都抓點緊!”
劉光遠這麼一喊,各家各戶的果然都出來人了。
首先是吳春生一家子,拎著板凳,扶老攜幼的出來了。
接著,陳大軍一大家子也呼呼啦啦的走了出來。
而後,許大茂也一臉愁容的走了出來。
他那麼多照片在韓衛民手裡,他能高興起來才怪了。
很快,劉海中、二大媽、劉光齊、劉光天也都出來了。
劉海中端著茶缸,神情肅穆。
今日他在四合院的競爭對手將被釘在恥辱柱上,而他也將成為院裡最權威的一哥。
與此同時,前院的幾戶人家也在向中院彙聚。
饒是聾老太太也拄著拐杖出來了。
易中海可是她心目中的好大兒,她自然是要維護易中海的。
所有人在大樹下坐定後。
易中海才在一大媽的攙扶下緩緩的走了出來。
他頭發一夜之間白了一大半。
另一邊。
賈張氏也一臉便秘的從家裡走了出來。
秦淮茹早早的就帶著三個孩子,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了。
而賈東旭則沒出屋子。
興許是壓根就沒臉見人了。
所有人到齊後,劉海中抓起茶缸,在桌子上狠狠的磕了一下。
這一聲脆響,讓所有人都打了個激靈。
韓衛民注意到這個茶缸似乎不是劉海中平時用的那個。
這個茶缸更舊更破一些。
他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。
這廝就是拿個舊的出來裝個逼而已。
新的他可舍不得。
劉海中一臉悲憤的說話了。
“咱們院子出了大問題。”
“出了嚴重的醜聞!”
“易中海,也就是原來的一大爺!”
劉海中肥胖的手指,指了指耷拉著腦袋的,一臉憔悴的易中海。
一大媽也將臉扭向另一邊,臉上隱隱有淚痕浮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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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易中海,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,竟然在地窖裡,與賈張氏苟合!”
“簡直是不知羞恥!”
“道德敗壞!”
劉海中一些話,完全是要把易中海完全給搞臭了,所以語氣都很重,用詞都很辛辣。
他指著易中海道“易中海,我說的話,是也不是?”
院裡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易中海。
易中海低著頭,默不作聲。
這時。
傻柱站了起來。
“二大爺,您這就屬於胡說八道啊。”
“一大爺跟張大媽在地窖裡的事,您瞧見了?”
“大家夥也隻看見他們倆從地窖出來,地窖裡的事,誰也沒瞧見啊。”
“沒瞧見您就是說他們苟合。”
“這就純屬給人抹黑啊。”
劉海中聞言,神情一怔。
確實,地窖裡麵的事,誰也沒看到。
大家都是憑著他們倆的樣子,自己猜測出他們可能在地窖裡發生了關係。
還有就是當晚韓衛民大聲的吆喝聲。
但韓衛民自己也沒進地窖。
此時。
聾老太太也站起來了。
她顫顫巍巍的用拐杖指著劉海中。
“劉海中,你放屁!”
“你一派胡言!”
“誰敢說我兒子壞話,我就打誰!”
傻柱見聾老太太情緒激動,急忙過去將她攙扶住。
兩個人同仇敵愾般的怒目望向劉海中。
這突如其來的反對,讓劉海中都懵住了。
他本身嘴笨,不太會說。
然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