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好了。
有了這個金手指般的醫用物資倉庫,金穀年能預料她未來的生活不會太艱難。
聽到院子裡傳來哭哭啼啼的聲音,金穀年推門走出去。
原來是柳嫣然被夏家人羞辱了一番,如今尋死覓活要回娘家去。
文知德自然是不肯的,摟摟抱抱,狀若無人,吃相相當難看。
而夏家人閉門緊鎖,還時不時傳出王芳哄孩子的笑聲,無視庭院裡發生的一切。
文知德這個小色坯,還不知廉恥地遊說道:“嫣然,我這就把夏彩花那賤婦休了,你不要生氣好不好?”
柳嫣然轉過臉,不搭理他。
金穀年走過來,冷聲道:“怎麼回事?”
她的目光落在柳嫣然臉上,對她的無理取鬨感到不悅。
小丫頭才十七歲,長得一雙狐媚眼,平時慣會做人,也把原身哄得服服貼貼的。
自從她嫁入文家後,文知德性情大變,更是無心求學,終日沉迷美色,對夏彩花更加刻薄。
果然是紅顏禍水,害人不淺。
估計小丫頭心高氣傲,見夏彩花生了兒子,怕她母憑子貴,故意鬨這麼一出。
這個時候,男人的態度很重要,調節得好皆大歡喜,處理不好就雞犬不寧,偏偏文知德是個慫包,被小丫頭拿捏得死死的。
“娘,咱把夏彩花趕出去吧,兒子受夠了她的粗俗無禮,剛剛夏大山差點把兒子打死了,嫣然也受儘委屈,你要為我們做主啊。”
沒想到,文知德作天作地地,想要攛掇金穀年趕走夏彩花。
彆說夏彩花為文家生了兒子,就算是生了女兒,金穀年也不會趕她走。
那樣勤快能乾的媳婦打著燈籠也找不著,指望金穀年一個人養活全家,累死她吧。
夏彩花,得留下來。
但又不能影響家庭和睦。
金穀年狠狠瞪了文知德一眼,轉望向柳嫣然,儘量模仿原身的口吻勸道:“嫣然,你向來識大體,斷然不會像知德那般不懂分寸吧。”
柳嫣然一口悶氣堵在喉嚨裡。
莫非夏彩花生了兒子,金氏這個惡婆婆就對她改觀了?
“知德,娘也是為你好,你將來是參加科舉,萬一做出寵妾滅妻的事來,是要落人把柄的。”金穀年又深深暼一眼文知德,告誡道。
“這,這—”文知德熱衷功名,曾經也是個好青年,不過是後麵養廢了而已。他聽到休妻影響科舉,頓時猶豫了。
色字頭上一把刀,可他又不忍傷柳嫣然的心,該怎麼辦?
見他眼裡露出的迷茫,金穀年心裡冷笑,對著柳嫣然輕聲道:“嫣然,請你體諒老母親的一番苦心,知德要是毀了前途,想必你也是不願見到的吧。”
“回去好生梳洗一番,小臉都花了。”她淡聲道,沒想到,柳嫣然驚恐萬分地看著她。
“你,你不是娘。”她失聲道。
眼前的婆婆變了個人似的,以前她可不會包庇夏彩花,更不會長篇大論說一通。
她是假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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