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原本是個小型菜園,以前靠著夏彩花一人打理,基本能滿足日常生活,後來她懷孕了,又長期遭受原身的虐待,每日乾不完的家務活,哪來的時間管理菜園。
菜地慢慢就荒廢了。
想要生活自足,少不得要節約開支,規劃一番。
四月,正值萬物複蘇的季節,金穀年打算種些青菜豆子。
“這些你拿主意便可,我們哪乾得來?”文知雅打了一聲嗬欠,怨念道。
小丫頭心裡有芥蒂,連喚一聲娘親也不肯,語氣彆扭。
柳嫣然也不敢忤逆金穀年,垂著頭裝作順從的樣子。
臭婆娘,她也不是嫁進文家做奴婢的。
諸不知,金穀年的態度強硬,將兩把小鐵鏟扔到她們麵前:“想要吃飽飯,就給老娘乾活!”
帶著不容置疑的態度。
文知雅臉一垮,當場想發作,到底是柳嫣然拉住她,答應下來:“娘,我們乾。”
金穀年懶得理會她們的吐槽,出去一趟回來,又扛了兩把沾滿泥土的鋤頭回來。
文知德站在牆角看得心驚膽戰,見母親從麵前走過,想要裝作透明人已是不能了。
“你,過去翻土。”金穀年對他命令道。
文知德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,急得反駁道:“娘,我還要讀書呢,怎能乾那些粗活?”
“勞逸結合,況且你也不是做秀才的命,還不如趁早下地乾活熟悉熟悉,省得以後餓死也沒人知道。”金穀年眸光一冷,“難道你指望我們幾個娘們乾到天黑嗎?”
“這…”文知德緊握拳頭,臉上火辣辣的痛,像被人扇了幾記耳光,羞辱。
等他回過神時,已經被金穀年拽到菜地。
見文知雅她們說悄悄話,金穀年冷喝道:“愣著做什麼,趕緊乾活!”
“你這個臭女人,太過分了!”文知雅氣得張牙舞爪。
文知德拉住她,對金穀年解釋道:“娘,三妹不是這個意思…”
金穀年嗯了一聲,走到菜地麵前,鋤頭一揮,立馬鋤起一大塊泥土,接著重複幾下,把本來堅硬的泥土翻了翻。
她前世經常參加軍隊特訓,體能很好,可這具身體被原身拖垮了,沒一會兒功夫,就上氣不接下氣。
“挖的坑不必太深,不然種子難發芽,淺淺覆上一層土便可。記住了,每一個坑撒上三四顆豇豆種子。”金穀年停下手中鋤頭道,這些種子是她從物資倉庫取出來的。
豇豆又叫菜豆,四季生長的植物,生長期短,收成快。
文知德等人看得目瞪口呆,挖個坑還那麼多講究?
“娘,還是你老厲害,兒子給你沏茶。”文知德腦子轉得飛快,想借口開溜。
金穀年攔住去路,將手中的鋤頭塞到他手上:“不必了,我去做午飯,你們先乾著,回頭我喊你們吃飯。”說完便走了。
“哥,我實在沒法忍受了,她想逼死咱們!”文知雅大喊倒黴道。
文知德長歎一聲:“三妹,她是咱娘,許是她心裡有氣罷了。”
不就是翻土嗎,能有多難?他往雙手吐了一口唾沫,握緊拳頭一揮。
誰知“咣當”的一聲,手中的鋤頭震得摔落在地。
“哎喲!”文知德直呼救命,定睛一看,隻見右手虎口的位置裂開一道口子。
鮮血淋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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