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飽了,明天好下田乾活。”
見文知德嘴裡塞滿了饅頭片,金穀年走來道。
想要馬兒跑得快,也要馬兒吃得飽嘛。
文知德差點嗆個半死。
原來是鴻門宴呢。
金穀年見現場的氣氛突變,也不在意,她給老四文知禮盛了魚湯,交代他要吐骨頭,神情耐心,跟對待文知德兄妹那是天差地彆。
誰讓老四省心呢,這兩日都是一個人玩耍,不哭不鬨的。
金穀年一向吃軟不吃硬的。
“老三,你確定不吃嗎?”她見文知雅陰著臉站在歪棗樹下,淡聲道。
文知雅憋紅了臉,明明想硬氣地說才不吃你做的菜,可肚子卻不爭氣地發出抗議。
文知德大口灌著魚湯,差點燙到舌頭,對金穀年讚許道:“三妹不吃就彆勉強了。娘,這魚太鮮美了,你上哪裡買的?”
金穀年嘗了一口湯,嗯,一點也不腥,還有野薺菜的清甜,果然是絕配。
“運氣好,魚是從婆羅河捉的。”金穀年總不好說利用物資倉庫裡的漁網打的魚。
文知德不吝讚美道:“娘,兒子從不知道你的廚藝如此了得。”又衝柳嫣然道,“嫣然,你說是不是?”
柳嫣然嘴裡一陣苦澀,垂頭道:“娘親是真人不露相,許是還有真本事沒拿出來呢。”
“好好吃飯,魚湯涼了不好吃。”金穀年依然是萬年不變的冷臉,話卻多了一些。
文知雅見他們你來我往的,完全漠視她的存在,當下沒忍住,衝上來盛了湯,大口大口喝起來,還直言過癮。
金穀年吃過飯就一個人涼快去了,文知雅也躲回房裡去,柳嫣然強忍著不適收拾碗筷,以前都是夏彩花乾的活,如今落到她頭上來了。
期間她厚著臉皮問金穀年喝了蜂蜜沒有。
“嗯,槐花蜜口感不錯。”金穀年點點頭。
柳嫣然鬆了一口氣。
金穀年盤算著時間,沒有等到蔡娟婆孫上門,隻得作罷。
次日,她早早起來做饅頭,煮稀飯,還熬了一大鍋野菜涼茶。
文家兄妹苦不堪言,這回要動真格了。
娘親真要他們下田乾活。
就連柔弱的柳嫣然也不能幸免。
一群人頂著早出的太陽,來到文家南麵的一畝田地。旁邊早有村民在播種下秧,見到文家集體出動人馬,聲勢浩大,不禁議論紛紛。
金穀年的死對頭劉氏更是煽風點火道:“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,昔日的文家多風光啊,如今為了活命,全家下田乾活哩。”
“金氏,你彆太狠心,你們家知德是未來的狀元郎,他的手是握筆的,可不是拿來種田的。”
旁邊的村民發出哄然大笑,直呼金穀年夠狠心。
文知德的臉紅燒猴子屁股一樣,羞辱之下,轉身逃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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