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穀年性子冷漠,合眼的,倒貼也趕著給你治病,不合眼的,連說話也懶得理會。
文大花在風月場所久浸,早就學會察言觀色,她對蔡娟道:“阿奶彆擔心,我見到金婆婆自有話說。”
她們婆孫幾個又趕往文家。
恰好看到劉氏領著蔣家兄妹進文家,蔡娟見狀,啐道:“我說劉氏那般殷勤,原來心懷不軌。”
如此,蔡娟婆孫幾個反倒不好過去了。
金穀年也沒想到蔣先華會來。
依他驕傲的性子,竟能放下身段再次上門,倒也難得。
瞧著蔣盈盈臉上生硬的表情,眼底流竄的鄙視不甘的怒火,想必這趟前來,非他們所願。
至少蔣盈盈是不甘心的。
金穀年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,嘴角噙著冷意:“太陽打西邊出來了,怎麼蔣家公子小姐到仇家串門來了?”
直言不諱,一針見血。
反正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就是個囂張跋扈的人。
沒見到文知雅出來,蔣盈盈心裡有些著急,論對手,他們兄妹敵不過金穀年一張嘴。
賊毒了。
幸好,劉氏慣會做人,袒護蔣家兄妹,怪責金穀年道:“金氏,瞧瞧你這張嘴,就不能為兒女積點口德嗎?蔣文兩家是親家,該多多走動才是。”
金穀年坐在椅子上,沒想著起身招待客人的樣子,淡淡道:“兩家都成仇人了,如何再做親家。蔣家肯娶,我們文家的女兒也未必肯嫁。”
蔣先華沒想到她語言毒辣,開口就斷絕了他的後路。
他有些按捺不住道:“金伯母,當初是我母親聽信了讒言,才造成那麼大的誤會,你大人有大量,請看在晚輩的份上,原諒她可好?”又暗地朝蔣盈盈打眼色。
蔣盈盈沒好氣地說道:“金伯母,對不住,是我的錯,我向你賠禮道歉。請你看在晚輩年輕不懂事的份上,原諒我這一回,我向你保證,以後肯定好好對知雅姐姐好。”
這話說很牽強,一聽就沒誠意。
金穀年眼皮都不抬一下,嗯了一聲,淡漠道:“你們的道歉,我收下了。但覆水難收,兩家的關係也回不到當初了,請回吧。”
她緩緩站起來,望向文知雅的房間,輕笑道:“我不知蔣家打的什麼主意,但我告訴你們,我金穀年不會把女兒嫁進蔣家,眼睜睜看著你們欺負她而無動於衷。”
蔣先華趁妹妹發飆之際,搶先一步道:“金伯母,都怪晚輩年輕不懂事,沒有及時處理好家事,連累了文姑娘。但兩家婚事是商議好的,不如問問文姑娘的意思,若是她不願意,晚輩絕不會強人所難。”
好一步以退為進,是要逼著文知雅出來跟他對質。
金穀年明知道文知雅暗戀這小子許久,一上來就投放糖衣炮彈,小丫頭如何受得了?
哎,這是要破功的跡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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