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知禮的臉色變得難看,眼裡聚著死沉沉的戾氣。
那個茶碗不是打碎的,而是被他硬生生捏碎的。
前世他的武功還不錯,以一敵百。
這具十二歲的身體,虛弱無比,但人的潛力是無限的。
當文知禮聽到仇人的名字時,怒不可遏之下,爆發了。
肖南,那個女人的狗腿子。
嗬嗬,有趣,沒想到那個女人跟這個文家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。
金穀年快步走來,看到文知禮左手淌著血,卻一臉戾氣的樣子。
“老四,你的手流血了。”金穀年抬起他的手,緊盯著他的眼睛道。
文知禮搖頭,掙脫後回房。
金穀年歎息,糟心啊,都不是省油的燈。
到底不能不管,她從房間拿了消毒酒精,還有止血的藥粉給文知禮塗上,才回到庭院處。
“大花,你是個好孩子,多謝你告訴我這些。”金穀年笑著對文大花解釋道,“你文大哥跟我鬨彆扭,離家出走至今未歸,我正為他煩心呢。”
她打包一罐酸辣蘿卜塞給文大花:“這個你拿回去吃,婆婆還會做彆的好吃,下回歡迎你再來。”
金穀年出手闊綽,又會做人,文大花立馬被她收服了,人前人後親熱地喚她做金婆婆。
呃,做婆婆的人了,天知道她連戀愛也沒有談過,哎……
待蔡娟婆孫幾個走了,金穀年安撫夏彩花回房歇息。
她把院子裡晾曬的靈芝跟其他藥材收拾起來。
她該去鎮裡走一趟,除了從物資空間裡拿一些藥材出去換銀子,買生活用品,順便看看文知德整出多大的妖娥子。
多虧進了一次雷公山,金穀年才敢靠藥材發一筆橫財。
當初她在雷公山隻尋到三株靈芝,品質賣相一般,但是她物資空間裡有品質不一的靈芝,都是炮製過的。
“我也要去文樓鎮。”
不知什麼時候起,文知禮站在門口,兩眼漆黑如墨,冷聲道。
他的話,不是商量,更像是命令。
金穀年捧著一包藥材站在他麵前,目光玩味:“給我一個理由。”
“我不會害你,更不是你的敵人。”文知禮沉聲道,“我隻想求證一些事罷了。”
金穀年盯著他看了一會兒,突然拿手敲了敲他的腦袋,啐道:“求證什麼,一個小屁孩,還想翻天不成,給老娘本分一點。”
這年頭,金穀年誰也不相信,隻有自己最可靠。
老四的話裡透露一個信號:他跟那個京城來的南爺有關聯。
南爺跟文家也脫不了乾係。
在雷公山要殺金穀年的人,說不定是受那個南爺指使。
想到那個蹦躂在妓院,夜夜笙歌,醉生夢死的文知德,金穀年恨不得給他紮上一針。
不是愛玩女人嗎,老娘要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!
“我知道你同樣不簡單,但是你需要幫手。”文知禮正視著金穀年,擲地有聲道,“我不會給你惹事。”
金穀年目露凶光,警告道:“老實說,我隻想做個安安份份的農婦,誰要是敢擋我的路,彆怪我不客氣。”
她轉身,聲音淡淡:“明天一早啟程。”
竟是同意了。
文知禮本還想著要費多少口舌,卻不知她是這般通情達理的人。
果然,她跟他一樣,也有不為人知的秘密。
想到金穀年精湛的醫術,還有那個鋼製的弓弩,一切便合情合理了。
直到夜晚,文知雅仍然沒有回來。
但她還是托劉氏過來說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