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穀年一句你看著辦就出門了。
王永福直接傻眼了。
銀子也不要了嗎?
倒是文知禮追上去提醒金穀年道:“你有滿身的醫術,可以借助興文藥店行醫救人行方便,又能賺錢,何樂而不為。”
“看心情吧。”金穀年隨口應道。
其實他這個提議不錯,就好比醫院裡請的專家坐診,時間由你來定。
不過,眼下金穀年初來乍到,對於不熟悉的人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還是靜觀其變為好。
她問文知禮跟王永福說了什麼。
從始至終,她都沒有詢問他的身世來曆。
“這個興文藥店是我的產業之一。”文知禮冷聲道。
金穀年笑了笑:“早知我就問那王掌櫃要一千兩了。”
文知禮:…
“你吃我的用我的,不要錢嗎?”金穀年見他一副瞧不起自己守財奴的樣子,嘲諷道。
文知禮淡聲道:“無知婦孺。”區區一個興文藥店算什麼,要是到了京城,整個廣茂街幾乎都是他的產業。
不過,眼下汝陽府分崩離析,死的死,發配的被發配……
見文知禮一臉戾氣地望著遠方,金穀年淡聲道:“走了。”
她帶著他來到一處酒樓吃飯,特地要了二樓的雅座。
文知禮注意到酒樓的對麵便是怡春院。
原來剛才金穀年特地找人打聽了怡春院的地址。
金穀年要了一份醬香牛肉,一份餃子,一份豬蹄子燉黃豆,便招呼文知禮吃飯。
文知禮詢問道:“萬一文知德不來,你的算盤豈不是落空。”
“文知德是你大哥,論理你該喚他一聲大哥,不想遭人懷疑的話。”金穀年拿起一塊豬蹄子,毫無形象地啃起來。
文知禮看了直皺眉頭――他有潔癖。
金穀年下意識問道:“老四,你今年多少歲了?”
文知禮知道她問的是什麼,左手熟練地使著筷子挑黃豆吃,淡定道:“比你大不了幾歲。”
“可有妻兒?”金穀年頗感興趣道,“要不要我幫你跟他們重逢?”
順便把這個燙手山芋給甩了。
無兒無女一身輕,她逍遙自在的人生就能實現了。
“你彆想甩掉我。”文知禮瞟她一眼,“你跟我是綁在繩子上的螞蚱,至少現在如此。”
“那你叫一聲娘親來聽聽。”金穀年調侃道。
文知禮瞪著她,冷哼一聲:“就怕你沒這個資格。”
“老身五十有六,當得起你這一聲娘。”金穀年逗他,“來,叫娘…”
“原來是老太婆。”文知禮冷笑,突然指著怡春院的方向,“那是肖南,便是為文知德花錢的金主。”
一個天青色直襟褂的胖男人從怡春院走出來。
他身邊跟著兩個小嘍囉,氣派十足,大搖大擺向外麵走去。
“跟上!”
金穀年說道,隨手撈起一根豬蹄子,順便拋給夥計一塊碎銀,大步走下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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