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敏芝摘掉麵紗,露出一張絕色容顏,十五六歲,皮膚瓷白,似嗔非嗔,眉黛青山,相貌與王敏玲竟有幾分相似。
“姐姐,金娘子說我的病並無大礙,能治。我感覺好些了。”王敏芝滿臉羞澀,耳根發紅道。
金穀年為她治病的手段,刷新了她的認知。
王敏玲挽住她的手,兩人對著金穀年跪拜道:“金娘子,請受我們姐妹一禮。”
“彆,我受不起。”金穀年真心受不了古人動不動就跪拜的毛病。
“王姑娘,回頭我備好藥讓大花給你送去。”金穀年對王敏芝道,“服藥的事項我已經跟你說了,七天一療程,好了就不必來了。”
七天就能好了?
王敏玲不敢置信道:“金娘子,要不要複診,你看—”妹妹病情那麼嚴重,萬一不好怎麼辦?
“到時再說。”金穀年剛才給王敏芝下身做了清理並上藥,不過是普通婦人病,古代醫術落後,觀念閉塞,難怪大驚小怪的。
王敏玲作勢就要掏銀子,小心翼翼問道:“金娘子,我該給多少錢才合適?”五十兩,還是一百兩?
“嗯,上藥給五兩銀子,連同藥,你給二十兩銀子吧。”金穀年對古代的銀子折算沒什麼概念,淡漠道。
二十兩銀子?這麼便宜。
見她們愣在原地,金穀年反問道:“你們還有事?”
王敏玲忙激動道:“沒,沒了,金娘子菩薩心腸,好人有好報。”
金穀年嗯了一聲。
但沒想到王敏玲一語成讖,卻是後事。
王敏玲領著妹妹坐上馬車,詳細詢問了金穀年如何醫治的過程,王敏芝支支吾吾地說出來。
“天呐,她的膽子太大了,天底下除了她,誰敢如此行醫?”王敏玲掩住嘴巴,震驚道。
末了,她又告誡妹妹:“此番你若是好了,記得人家的好,恩同父母啊。”
王敏芝重重點頭:“此人仗義,值得結交,若是我真能嫁給賀將軍當妾侍,有朝一日,我會報答她的大恩大德。”
文家。
“如此,你趁早斷了學醫的念頭吧。”
見文知雅抱著雙臂蹲在歪棗樹下,一副驚悸未定的樣子,金穀年遞給她一塊手絹,淡聲道。
文知雅眼裡的光芒漸漸聚焦回攏,一臉複雜道:“娘親,非要這樣治病才可以嗎?”想到剛才羞恥的一麵,就算同為女人,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複。
她哪裡知道後世的婦科診治都是這般的。
金穀年淡笑:“醫者父母心。行醫者就不該被世俗所束,在我眼裡,病人不分男女,隻要能救人,管我用什麼手段。”
“那個王姑娘的病,真的能根治嗎?”文知雅小聲道。
當時她捧著照明的燭火,站在一旁看著金穀年為王敏芝上藥的羞恥一幕。
甚至有些工具她從未見過,好神奇。
娘親治病時,像變了個人似的,目光專注,忘乎所以。
好神聖。
“當然,你拭目以待好了。”
金穀年臉上浮現一絲笑容。
門外,一輛天青色的馬車停下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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