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叫藿香,整株能入藥,解暑袪濕,能治療胸悶頭暈症狀。”
金穀年說著,又摘了一朵淡黃色的小花插到文知雅的發髻,笑道:“這是金銀花,有清熱降火,消炎解毒,保肝利膽的功效。”
文知雅像是打開了新天地,嘖稱奇道:“天哪,這些小花小草竟然有那麼大的功效,太神奇了。”
她眼裡露出渴望的神色:“娘,我一定會好好學習,成為你這樣的人。”
金穀年讓她獨自消化一下,見一旁的文知德將柴乾攏在一起,滿頭大汗,卻毫無怨言。
“老大,喝一口茶吧。”她遞給他一個水囊,笑道。
文知德抹了把汗,接過水囊咕嚕嚕猛灌幾口,發出感歎:“真甜!”
“是金銀花熬的湯,清熱解毒的。”金穀年見他額頭的發絲粘在一起,順手幫他捋順了。
文知德怔了怔。
這樣的娘親很溫柔。
他嘿嘿一笑,彎下腰將柴乾捆起來。
“你們在這裡等著,我去附近走走。”金穀年朝他們招呼一聲,走進草叢裡,大概半個時辰以後,她背了兩把弓弩回來。
“娘,這是—”文知雅激動道,她認出這些武器,當初娘親靠著那把弓弩才成功乾掉那兩個殺手,救她一命。
“這些保命的東西要隨身攜帶才安全。長公主不會輕易罷休的,娘要防身的武器,才能保護你們。”金穀年平靜道,她將兩把弓弩裏好塞進竹簍,又將文知雅挖好的菌菇鋪在上麵。
文知德與文知雅對視一眼,都從彼此的眼裡看到了心疼。
娘親上山撿柴是假的,拿回弓弩是真的。
在手握殺生大權的長公主眼裡,他們文家的每個人如同螻蟻一般,送走肖南,誰知下一刻又麵臨什麼暗算。
儘管娘親什麼也不說,但他們都懂。
那一刻,文知德對權勢無比的渴望。
隻有他強大了,才能保護母親跟弟妹,才有資格跟長公主對抗的籌碼。
“娘,你辛苦了。”文知雅哽咽道,撲進金穀年的懷裡,下定決心道,“娘親也教我用弓弩吧,遇上危險,我也能保護大家。”
“其實……”金穀年被他們搞得莫名其妙。
她不過是想名正言順地把弓弩從空間取出來而已。
他們哭什麼呢?
從雷公山下來,文知德兄妹仿佛一夜成熟了,不知不覺也沾染了金穀年的氣質,神色淡淡,眼睛澄澈明悟。
迎麵走來蔡娟,她急聲道:“金氏,娘家來人了,衝撞了那位夫人的嬤嬤,你快回去看看。”
金穀年反問道:“誰來了?”
突地才想起原身也有娘家人,除了真心疼愛原身的老娘羅老太,其餘的老爹、弟弟、妹妹都是吸血蟲。
想到來者不善,金穀年眸光一冷,快步走回家。
文知雅跺跺腳道:“不用說,肯定是舅舅他們又來打秋風了,真討厭。”
“三妹彆說了,快走。”文知德早已隨金穀年跑回家去。
等金穀年走進家門,就看到庭院裡坐著一群人,地上全是瓜子殼,有個男子還端起茶壺往嘴裡灌茶,好不自在。
“大姐,你回來了!”
一個長相肥胖,雙眼吊梢的女子見到金穀年,上前就要抱她。
金穀年冷冷閃到一邊。
女人摔了個狗啃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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