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金應嘉卻大煞風景道:“大姑,我要好吃的,還有你家的馬車,都給我!”
提及好吃的,金穀喜趁機發難道:“大姐,說起一家人,你從雷公山得了一頭野豬,分給柳家那麼多豬肉,金家卻連根豬毛也沒得。你分明就是不把我們當親人,怎麼能厚此薄彼的。”
“對,對,聽說連文家村每戶都分得十幾斤豬肉,你太過分了!”金南飛目光惡煞道,環顧院子一周,落在角落那輛馬車上,念頭一動,裝作大度的樣子,“如今我們也不怪你,把那輛馬車給我們用用就好了。”
好家夥,上來就要文家的馬車。
站在歪棗樹下的容嬤嬤等人都感到一陣無語。
從沒見過這樣的娘家,說是土匪也不為過吧。
偏他們是外人,清官難斷家務事,不好插嘴。
“舅舅,這是我們家的馬車,給了你,我們家用什麼?”文知雅為舅舅的厚顏無恥羞紅了臉,氣呼呼道。
藩蓮花厚顏無恥道:“你們還年輕嘛,走路怕什麼?你姥爺出去看病,有馬車代勞再合適不過了。”
“爹,還有那些肉,雞蛋,統統帶走,應嘉要吃!”金應嘉叉著腰,蠻橫叫道。
他們剛才進灶房掃蕩了一番,見到什麼好吃的都想拿,甚至連鹽巴也不放過。如果不是夏彩花盯著,早被他們裝包袱裡了。
“抱歉,在我發火之前,立即,馬上,給我滾蛋!”
金穀年猛地抬頭,眼裡竄過星星火光,冷冷一笑。
見過不要臉的,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。
金家人都愣住了,紛紛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“大姐,你說的什麼話,難道咱們姐弟的情份,還頂不了一輛馬車的錢嗎?”金南飛咄咄逼人道,“你變了,以前你不是這樣子的。”打起感情牌來,大姐準會心軟的。
“對,大姐,文家生活變好了,也該拉娘家人一把,不然,你的良心過得去嗎?”潘蓮花快人快語道,竟把所有的錯推到金穀年身上。
原身的母親羅氏二婚嫁進金家,她跟金穀喜姐弟本毫無血緣關係,但金老爺子從小打壓她,不讓吃飽飯,還耳提麵命要她謙讓弟妹,久而久之的浸透下,原身變成了人前人後的伏弟魔,對娘家人來者不拒,掏心掏肺,有一種病態的屈服。
這也養成金家姐弟有恃無恐,貪得無厭的性子。
可這身體換芯了。
“親戚要來,我歡迎,但不代表你能隨便拿走我家的東西。”金穀年大步走到弟弟金南飛麵前,逼近他。
彆看金穀年身材臃腫,最近她經常鍛煉,麵對金南飛一個大男人,氣勢一點也不輸遜。
見她麵露寒光,有種不好惹的強勢。
金南飛心裡一慫,嘴上卻惡聲道:“大姐,你還能打人不成?啊!”話還沒說完,被嚇得摔倒在地。
潘蓮花母子嚇直了眼,金穀喜則捂住嘴巴,驚恐不安地指著金穀年:“大姐,你,你到底想乾什麼?”
“離開,”金穀年淡聲道,“以後,彆再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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