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,你是我金穀年的兒子,怎麼能不成的。”金穀年拍拍他的肩膀,投給他鼓勵的一笑。
文知德大受鼓勵,忍不住道:“娘,回頭我想去拜訪鄰村的曹夫子,他以前待我極好,若是我能誠心求他,也許—”
“過兩日再說,娘陪你去。”金穀年沒有拒絕他,跟他端著菜走出去。
容嬤嬤等人湊上來,看到油亮亮的水煮牛肉,不由感歎金穀年的廚藝高超。
金穀年見十三回來後,容嬤嬤跟屏翠在慕容紅雲的房間呆了許久才出來,想必商量些什麼。
“金娘子,有些話,我少不得跟你商量一番。”容嬤嬤將金穀年喚到一旁,麵帶愁色道,“我們的人往龍州傳信有小段日子,遲遲不見回複,我家夫人憂思過慮,少不得讓十三親自去一趟。”
如此一來,他們主仆幾人便隻剩下孤兒寡母,不得不做另外打算。
“這是你們的選擇,我無權乾涉。”金穀年知道容嬤嬤的憂慮,淡聲道,“有我在的一天,我保你家夫人跟孩子平安一天。但是,我隻是個鄉下婦孺,有時也會有心無力,那便怪不得我了。”
比如今日發生的一幕。
金家人那些瘋批來鬨事,金穀年不勝厭煩。哪怕把他們打跑了,她有預感,難纏的還在後頭。
“家家有本難念的經。”容嬤嬤知道她暗示什麼,滿懷感激道,“我就是希望有朝一日,生死關頭,你能保住我家夫人跟小主子們。老奴在此,先謝過金娘子大恩大德。”
作勢又要下跪。
沒想到,金穀年轉身就走了。
“好人哪……”容嬤嬤盯著她離去的背影,感慨萬千。
金穀年就是這個家的守護者,她有勇有謀,醫術高超。
她還是奇跡的創造者。
當天夜晚,金穀年遞給文知雅一本《黃帝內經》與《傷寒論》。
這是中醫入門課程。
當金穀年從醫用空間裡取出來的時候,裡麵的文字會自動轉化為太晉國的字體。
文知雅愛不釋手,眼冒星星道:“娘親,我一定會好好學的。”
金穀年正欲離開,文知雅又叫住她。
“娘,你不管姥姥死活了嗎?”文知雅雙臂抱著書,眉心緊蹙。
金穀年微微挑眉:“你這是何意?”
“姥姥不是娘親的軟肋嗎?為了她,娘才默默忍受了金家的無理那麼多年。”文知雅眼裡閃過哀愁,“今日娘親把小姨跟舅舅得罪透了,想必姥姥的日子不好過吧?”
金穀年驀然發現,她忽視了什麼。
哦,是的,哪怕文知雅以前再怎麼刁蠻任性,姥姥羅氏卻是她內心的一片淨土。
那個老人,把一生的溫柔與愛,都給了金穀年的幾個孩子。
該死的。
金穀年那種不安的預感更加強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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