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穀年一陣頭疼。
趁著文家人大亂,有一個人悄悄接近金穀年,嗖的一下,將她手中的銀票奪走了。
竟然是金應嘉。
金穀年來不及收拾他,就被文知德拉著來到羅氏麵前。
“娘,你快,快給姥姥看看!”文知德急得眼中有淚。
金穀年微微歎息,心想著羅氏倒是暈得及時,幫金家堪堪躲過一劫。
她蹲下來搭上羅氏的手腕,屏息凝神,突地,她眼瞳猛地一縮。
竟然—
“知德、知雅,把你姥姥扶到我房間去。”她緩緩站起來,神色微凜道。
見文家人要把羅氏留下來,金賀義大動肝火道:“你娘生是金家的人,死是金家的鬼,就算是死,也要拖回去!南飛,把人帶走!”
他一聲令下,金南飛跟金穀喜撲上來。
“知德,放開我,姥姥沒事……”羅氏沒想到兩家為她鬨得要打要殺,她強睜開眼睛,嘴唇動了動,弱弱地說道。
文知雅哭了:“姥姥,你怎麼了?你吐了好多血。”
金穀年攔住金家姐弟,冷冷說道:“趁我沒改變主意,拿上那一百兩,滾!”
她的氣勢陡變,眼裡的寒芒如碎冰一樣,閃著幽幽銀光。
潘蓮花冷笑:“現在害怕了,早乾嘛去了。你娘就是死了,也是你逼死的。”
“滾!”金穀年斥喝道,平靜無波的眼眸,如暴風雨來臨一般。
潘蓮花不甘示弱,挺著胸道:“我就不走,你打我啊!”
到底是金穀喜瞧出金穀年要捉狂了,況且一百兩銀子也到手了,暫時放過羅氏又如何。
反正隻要她一天沒死,她就是金家的人,金家的奴隸。
想讓她舒坦,便就拿錢來續命。
金穀喜可沒想過便宜金穀年。
“爹,你消消氣,咱們先回去,下回再來找文家算賬。”她勸住金賀義。
金賀義憋了一肚子的氣,惡狠狠道:“我不走,我看她能把我怎麼的,還能殺了我不成?”
金穀年轉身,淡聲道:“你愛呆多久呆多久,反正,文家不歡迎你們。”
見文知禮坐在一旁看熱鬨的樣子,便道:“老四,你去找裡正過來,就說金家在這裡撒野,讓他帶人過來幫忙。”
“你!”金賀義沒想到她真的不怕家醜外揚呢。
哼了一聲,便忿忿然離開。
金應嘉奪了金穀年的銀票,得意揚揚地顯擺道:“一百兩,我有一百兩銀票,我要吃大醬骨,我要吃烤雞!”
“爺爺,爹,還有那馬車,我要坐著上學堂!”他又指著角落裡的馬車,不依不饒道。
無奈,金家怕極了金穀年,就連金南飛也不敢跟她正麵較量。
這娘們是個瘋子。
“有了一百兩銀票,娘帶你去吃香喝辣,回頭再來收拾這些小娼婦!”潘蓮花惡狠狠道。
金應嘉拍手道:“小娼婦,你們等著瞧,敢欺負我爺爺,我讓你們好看!”
等他們一走,文知雅趕緊把門關上,對著金穀年幽怨道:“娘,你怎麼放了他們?”
那一百兩銀子,足夠文家一整年的生活了。
“你們姥姥,要死了。”
金穀年淡聲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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