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,劉二扯著嗓子,大聲嚷嚷道。
“彆,你彆聲張啊。”金穀喜急出一身冷汗,哀求道。
劉二冷冷一笑,不以為然。
門的另一頭,文知雅看了著急,不由地出聲道:“劉二大哥,你是好人,求你彆聽他們的。”
少女的聲音空靈悅耳,又急又嬌。
劉二回過頭,正好從門窟窿裡看到一個溫婉甜美的少女,眼如燦星,如年畫一樣漂亮。
被他緊緊盯著,文知雅臉一紅,趕緊道:“我是金穀年的女兒,我娘請你來幫我們,定有她的道理。我是想提醒你彆被金家人騙了。”
聽到她駁嘴,金穀喜氣得臉一白,啐罵道:“死丫頭,長輩說話,哪裡輪到你插嘴,給我呆一邊去!”
文知雅也不怕她,頂嘴道:“金家人是豺狼虎豹,剝我姥姥皮,吸我姥姥的血,我們恨你們入心入骨,不屑跟你們做親戚。”
她說得又快又狠,完全是一副潑辣毒婦的樣子。
劉二被逗樂了:“文姑娘,你放心,有我在,金家人休想過去。”
見文家村村民還在圍觀,劉二又驅趕他們道:“你們,該乾嘛乾嘛去,小心小爺發飆,找你們算賬。”
文大方不放心道:“劉二,金穀年讓你來照看一二,你可彆打什麼壞主意,不然,我也饒不了你。”畢竟這廝的名聲可不好,怕他使壞。
劉二含糊地答應下來。
等文家村的村民一走,剩下的金家就顯得勢單力薄,也心生退堂鼓。
潘蓮花小聲道:“爹,不如我們先假裝回去,再殺個回馬槍。”
這話正合金賀義的意,可沒想到,劉二早識破他們的陰謀,淡聲道:“金家的,少打歪主意,小爺今日就守在這裡,哪也不去。有種敢來,看我不打斷你的腿!”
說著,他還舉起椅子,有意無意地朝鬼鬼祟祟的金應嘉嚇唬一番。
這廝長期浸泡井市,沾染了一些惡霸匪氣,頓時把金應嘉嚇哭了。
他一哭,金賀義也呆不住了,一聲令下回家。
金南飛吃了一肚子的灰,暗暗發誓要讓劉二好看。
不,罪魁禍首是金穀年,是她害的。
他遲早要金穀年跪在地上求他放過羅氏。
對,就這麼乾。
遠在文樓鎮王家的金穀年忍不住打了個噴嚏,揉了揉鼻子。
“老太太,這是興文藥店的王永福跟金娘子。”一個丫頭攙扶著個滿頭白發的婦人,來到花廳裡介紹道。
老婦人穿著天青色綢裙,大約六十歲,養尊處優的臉很是白皙,皺紋也很少,慈眉善目的。
金穀年眼睛一眯,望著她微微出神。
老婦人兩隻眼睛中央有兩處泛白的光點,微微呆滯,幾乎失明狀態,隻能由一個中年男子扶著走進來。
嗬嗬,竟然是前世老年人病發症最高的――白內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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