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文知雅從夢中醒來後,發現羅氏不見了。
當時也不在意,以為姥姥去上茅廁了。
誰知過了許久,也不見她回來。
文知雅找遍整個院子,也不見她的蹤影。
“娘,姥姥不見了!”
文知雅嚇得小臉發白,急忙去敲打金穀年的房門。
所有人都驚醒過來。
“娘,你說姥姥會不會回金家了?”文知德思來想去,覺得越有可能。
文知雅被氣哭了:“姥姥回去做什麼,金賀義會打死她的。”
金穀年冷靜下來,注意到羅氏連衣服跟藥也沒帶,不像是要回金家的樣子。
“走,出去找找。”她安排夏彩花守在家裡,文知德兄妹跟她出去找人。
一大早的,文家人奔赴在鄉間小路上,不斷呼喊羅氏的名字。
放眼整個文家村,竟然一個人影也沒有。
難道羅氏真的回金家了?
那豈不是自投羅網,還嫌金家羞辱得不夠嗎?
金穀年隱隱有些生氣,臉色繃得緊緊的。
文知雅見她臉色都拉下來,小聲道:“娘,你彆生氣,姥姥膽子小,她不是故意的。要不然,我們去金家要人?”
“不去。”金穀年冷笑,眉宇間閃現一絲厭煩情緒,“回去。”
既然羅氏想尋死,何必攔她?原身該償還的恩情,她也儘力的報答,是羅氏不領情。
文知雅跟文知德對視一眼,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焦慮。
“娘,你要是不管姥姥,她會死的。”文知雅跪倒在地,緊緊摟著她的大腿,哀求道。
金穀年冷笑:“我儘力了,你教我如何?去金家要人,他們肯放人嗎?”她從袖口裡掏出一百兩銀票,塞到她手心裡,“錢給你,你幫我把人領回來。”
連娘親都差點在金家麵前吃虧,文知雅臉皮又薄,如何敵得過他們?
文知德見金穀年不像開玩笑的樣子,咬咬牙,臉皮發燙道:“我去。”
他接過文知雅手裡的錢,就要往村口的方向走去。
這時,從對麵走過來一個村民,打趣道:“知德,你姥姥一大早就上雷公山,莫不是有什麼發財的門道不成?”
說者本無心,文知德卻聽到了重點,驚喜道:“大叔,你看見我姥姥了,在哪裡?”
那人指了指雷公山的方向便走了。
文知雅拽著金穀年就往雷公山的方向走去,激動道:“娘,姥姥沒回金家,她隻是上山而已。”突地,她停下腳步,眼瞳猛地一縮,“姥姥上雷公山做什麼?”
她不知道雷公山很危險,時常有狼出沒,到處是獵人的陷阱嗎?
金穀年冷眯著眼,像是想到了什麼。
“她知道自己時日不多,想尋死!”
金穀年跟文知德異口同聲道。
金穀年想到她與夏彩花的談話,被羅氏聽了去。
羅氏知道自己病情很重,可但凡有一絲生機,她都不會以為自己就要死了。
文家上下也瞞得嚴實,不走漏一點風聲。
金穀年除了給她吃特效止痛藥,還給她針灸調理身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