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今日要去一趟王府幫夏老太太治眼疾,家裡鎖上門,千萬彆讓金家人上門搗亂。”
兩日後,金穀年一邊叮囑文知德兄妹,一邊低頭幫文知禮拆掉右手的繃帶,檢查了一下傷口的愈合情況,很是滿意。
文知禮活動了一下右手臂,目光微微一怔,右手臂除了有些僵硬以外,與正常無異。
斷手再生,老太婆的醫術果然逆天。
不知—
他盯著金穀年出神,心裡打著旁的主意。
金穀年見他幽冷思索的小眼神,捏了捏他的臉,低聲道:“老四,彆生有的沒的主意,以後好好做人,娘親賺錢給你娶小媳婦。”
“呃—”文知禮忿然鑽進馬車。
金穀年淡淡一笑,收拾包袱,跳上馬車出發前往王府。
文知德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,忍不住問文知雅道:“三妹,四弟是不是病好了?”
文知雅想到老四最近種種行為,恍然大悟道:“肯定是娘親把四弟的癡愚症治好了。”
隻是四弟跟娘親的相處方式好生奇怪,有一次,她還聽到老四稱娘親為老太婆,當時還以為聽錯了。
“王太傅與南候爺各為其主,政見不合,昨日李單認出慕容紅雲,隻怕會心生縫隙。”等金穀年的馬車駛出文家村,文知禮坐到副駕駛座上,冷聲道。
金穀年不在意道:“然後呢?”
文知禮瞥她一眼:“一個醫術高明的女大夫,兩家都會向你拋出橄欖枝,看你選擇哪一方。”
“我能兩家都要嗎?”誰知,金穀年麵不改色道。
“你看好哪一方?”她又逗他道,“還是選你的長公主殿下?”
“金穀年!”文知禮猛地翻臉,稚氣白皙的臉充斥著一股戾氣,眉宇之間全是陰霾,目光邪魅而危險。
金穀年不為所動,甚至懶得看他一眼,淡聲道:“我是大夫,在我麵前,不虛這一套,也沒有三教九流之分,合眼就救,不合眼,我就是死也懶得動手。”
“可你不是想李單收文知德為徒的份上,才救夏老太嗎,虛偽。”文知禮毫不留情戳穿她。
金穀年冷笑:“貌似某人把我當猴耍,也不知道居心叵測?”
文知禮也不甘示弱:“我是想,也要你配合才是。你還不蠢,知道無論選擇哪一家,都能讓長公主有所諱忌。”
“老四,如果做什麼事都計較得失,眼裡隻有利益的話,你會活得很累。”金穀年看著遠方道。
王家人隆重接待了金穀年,並且把做手術的地方安排在一處極其幽靜的院子。
金穀年摒退所有人,給老太太注射麻醉劑後,便把她移進空間手術室,利用高端的儀器,一心一意為夏老太做手術,用超聲乳化技術將混濁的晶狀體吸出,植入折疊式人工晶體……
院子外麵等候的人大氣不敢喘一下,生怕擾到金穀年。
一直等到晌午時分,金穀年推門走出來。
屋內的夏老太雙目包紮紗帶,卻不見喊一聲疼痛,大家都半信半疑,覺得金穀年太神了。
做完手術,李單誠邀金穀年在王家暫住兩日,生怕老太太病情複發稍有不慎。
金穀年見怪不怪,手術很成功,老太太後日就能摘下紗布。
為了避免金穀年有後顧之憂,也是怕金家人去騷擾文家,李單暖心地派了兩個護院守在文家門口,美其名曰是照看一二。
一轉眼又過去兩日。
清晨的陽光灑進古香古色的窗杌。
金穀年放下窗簾,當屋裡的光線暗下來後,緩緩摘下老太太的眼紗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