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極為珍惜來之不易的平靜生活,不想文知雅被人算計了去,以免禍水東引。
“這是防狼噴霧,緊要關頭能護你清白。”她交給文知雅一支類似噴霧劑的東西,教會她使用辦法。
裡麵是她調劑的透明藥液,一旦吸入身體的話,會輕度頭痛暈迷。
又拿出一個繡工粗糙的香囊,塞到文知雅的腰間,小聲道:“這是解毒丹,也帶上。”
“娘不是不相信何小姐,而是防人之心不可無,記住少說多看,陌生人給的茶或點心,儘量不要吃。”金穀年諄諄善誘道,還貼心地為她整了整領子。
娘親的擔憂不無道理,歸根到底就是怕她吃虧。
文知雅感受著這種被嗬護的感覺,感動道:“娘親,不如我陪你們逛街,詩會不去也罷。”
“傻丫頭,你長大了,也要試著去社交,無論是好的壞的,總要去麵對的。”金穀年拉著她的手,淡然一笑,“娘親隻能教會你生存法則,路,還是靠你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。”
“記住了,咱們不惹事的,但也不怕事。”金穀年帶著她走向何家大門,臉上帶著沉穩自信的笑,“娘親永遠是你堅強的後盾。”
一直躲在母親的避風港長大的孩子,是承受不住風雨摧殘的。
文知雅聽了她的話,感受良深,也明白母親的用心良苦。
母女二人走到何家大門,正要開口詢問時,聽到身後傳來大大的驚訝聲。
“文知雅,你怎麼會在這裡!”
蔣盈盈一身綠衣長裙走來,見到她們時,驚訝的同時又摻著一絲憤怒。
文知雅臉色刷地白了,在金穀年鼓勵的目光下,昂首挺胸,淡聲道:“我為何不能來?”
仇人見麵,分外眼紅。
文知德奪取了李單關門弟子的名額,蔣盈盈早憋了一肚子氣,沒想到文知雅還不知恬恥來參加詩會,哪裡會忍氣吞聲,忿忿不平道:“何小姐的詩會要憑借邀請函才能進去的,你以為阿貓阿狗也能來?”
文知雅早已不是昔日任她拿捏的傻丫頭,冷笑:“我能來,自然是何小姐邀請的人。”
“你說謊,你根本不認識何小姐,幾日不見,還學會說謊了,真不要臉!”蔣盈盈張牙舞爪,一臉鄙夷道。
她與何詩詩有來往,也從未聽她提起過文知雅。
文知雅正要反駁,卻被金穀年按住肩膀。
“哎呀,我們的邀請函怎麼找不到了。”金穀年故作驚訝道,還朝門口的管事低聲道,“這位總管,我們是何小姐請來的,麻煩你請她出來說話。”
正好立威。
“我叫金穀年,這是我的女兒文知雅。”她特地報上名字。
那個管事估計是新來的,並不認識金穀年,讓她先等著,讓人去通傳一聲。
這一切卻被蔣盈盈捉住了把柄似的,她對著金穀年母女指指點點道:“瞧瞧,我就知道你們想混水摸魚,走走走,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!”
連邀請函都沒有的人,還敢口出狂言,看我不好好羞辱你一番。
不僅是她想金穀年母女出醜,後麵趕來的金穀喜母女恰好目睹這一切,正愁著如何報仇,眼前真是天賜良機。
“金穀年,我知道你有幾個臭錢,但是,這地方可不是你能來的,趕緊滾吧!”
金穀喜嗓門大,她這麼一吼,旁邊的鄉紳夫人小姐們,紛紛圍了過來。
“什麼人啊,敢到何府門前撒野,不要命了!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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