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知禮分彆走進去每個房間,不一會兒就提著三兩條或青或黑的蛇走出來。
他麵無表情,仿佛在乾著再平凡不過的事情。
所有人都嚇壞了。
“咬我的是翠青蛇,沒毒的。”屏翠見金穀年拿綁帶緊緊地綁住她腳被咬傷的位置,故作鎮定道。
金穀年微垂著頭,冷聲道:“這是竹青蛇,有劇毒。”她給屏翠喂了一顆解毒丸,進行傷口清創處理,最後注射抗蛇毒血清。
“你先彆動,好好歇息,靜觀其變。”金穀年把她抱上床,叮囑道。
她的話不多,卻帶著不容質疑的威嚴。
屏翠心裡暖暖的,由衷地感謝道:“多謝,金娘子。”
金穀年嗯了一聲,冷著臉走出去。
所有人圍在院子裡,打量著布袋裡攪動的一團團,無不頭皮發麻。
“到底是誰那麼狠心放毒蛇害我們!”文知德兩隻手緊握拳頭,厲聲道。
慕容紅雲冷聲道:“這人不簡單,能一次捉到如此多的毒蛇。”
金穀年不作聲,她注意到文知禮不見了。
“知德,你進每個屋裡仔細搜尋看還有沒有蛇,一並捉了。”她遞給文知德捉蛇手套,交代道,“我出去看看。”
不理會文知德驚恐的目光,提著那袋毒蛇大步走出去。
文知雅看得心驚膽戰,衝著她的背影喊道:“娘,你去哪裡?”
“禮不往來非禮也。”金穀年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她重生以來得罪的人不多,除了蔣家,便是上尾村的金家跟柳家。
蔣先華極為愛惜羽毛,乾不出這般陰毒殘忍的事。
如此—
“是金南飛,剛走沒多久。”文知禮立在馬路邊上,背對著月光,聲音清冷道。
金穀年將手中的布袋往地上一放,冷笑:“這貨斷了兩根手指還不消停,那就嘗嘗被蛇咬的滋味。”
她要把所有的毒蛇投放到金家?
文知禮沒想到也是個狠人。
“你真夠狠,萬一咬到老人孩子,你可擔不起責任。”他淡聲道。
金穀年自負道:“冤有頭債有主,我有分寸。”回去騎著馬緩緩出來。
羅氏追在身後,帶著息事寧人的惶恐,喊道:“阿年,算了吧,反正大家好好的。”
金穀年騎著馬,高高在上,如殺神一般,冷然一笑:“娘,若是被打還不反手,敵人隻會得寸進尺,這種感覺,我不喜。”
半路上,文知禮朝她伸手。
金穀年身體一側,右手撈起他,將他穩穩地落在她的身後。
一大一小,絕塵而去。
羅氏倚在門口,嚇個心膽俱裂。
“阿年,你不能殺人啊。”她身體蜷縮,像個無助的孩子。
文知雅扶起她,勸道:“姥姥,你勸也沒用,我娘豈是肯吃虧的人。”
“彆說是她,就連我也咽不下這口氣,半夜放毒蛇,跟殺人凶手有何區彆?若是我們沒人察覺,明日一早,被抬出去的屍體就是咱們了。”
金家,惹上我娘,活該倒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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