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金穀年等人打量,龍大海頗不好意思,挺挺胸,惡狠狠道:“看什麼看,信不信我把你們的眼珠子挖出來”。
可惜,沒人把他的話當真。
就連金穀年最小的兒子,看他也是白癡無趣的眼神。
“我不占你的便宜,租用你一間房,這是租金。”金穀年掏出二十兩銀子,遞給他道。
龍大海沒想到她會給錢,愣在原地。
喂喂,他是土匪,怎能靠施舍要錢。
“多謝女俠,我們地方窮,沒什麼好招待的。”宋美珍有見識,立即接下銀子,變臉討好道。
金穀年看到破舊的桌子上放著半根鹹魚,幾棵乾巴巴的野草。
從沒見過這麼窮的土匪。
“不必了,我們有現成的。”她說完,就讓容嬤嬤扶慕容紅雲進屋裡。
夏彩花被她喊進去讓彆出來。
金穀年打量四周,除了龍小山以外,還有幾個孩子可憐巴巴地看著她。
“女俠,有什麼需要我代勞的嗎?”宋美珍湊上來討好道,見金穀年從馬車上拿下各種油鹽醬醋,應有儘有。
金穀年又拿出一個方形鐵爐,往上麵加入碳,點燃,蓋上鐵絲網。
她又拿出牛肉跟豬肉乾,還有一隻鹵味雞,往上麵刷一層油,氣閒淡定地烤起肉來。
這一幕閃瞎黑山寨眾人的眼。
這女人也太會享受了。
當雞肉烤出香味,皮泛油光,發出嘶嘶嘶的聲音。
一旁的孩子饞哭了。
金穀年除了烤肉,還用四塊磚頭搭了個簡易灶台,架起小型湯鍋,從囊袋裡倒出山泉水,扔進幾塊牛肉乾,脫水的蔬菜乾等,加入油與鹽,很快就熬好一鍋香濃的牛肉湯。
最後把芝麻餅在烤爐上熱一下,一肉一湯一餅就做好了。
她喊容嬤嬤出來端菜與湯進去。
黑山寨所有人都注視著她這波操作,不僅小孩,連大人都咽了咽口水。
金穀年從馬車裡搬了一些肉類與麵粉出來,遞給宋美珍:“趁著還有炭火,你也烤些肉給孩子們開開葷吧。”
宋美珍還沒反應過來,身後的孩子們一湧而上,紛紛蹲在烤爐四周,眼巴巴地看著上麵的牛肉乾跟烤雞,口水吧嗒著流了一地。
龍大海本想說我們是土匪,你們丟不丟人啊!
可宋美珍一記眼神丟過去,他立即乖乖不作聲了。
當天夜晚,風雨交加,雷鳴電閃,可小小的黑山寨卻格外熱鬨溫暖。
大人小孩吃到了久違的肉,小孩還格外分到一些好吃的糖果。
龍大海的老爹—龍超風,正值風濕病發作,痛不欲生,金穀年給他的膝蓋紮了銀針,隨後又贈了十張風濕藥膏給他,叮囑他每逢發作就貼一劑。
受人恩惠,當湧泉相報。
如此一來,龍大海那份報仇打劫的心思也被掐滅了。
龍超風承金穀年的情,話也熱絡起來,盯著文知德瞧個不停:“七年前,我在京城見過一個男人,長得跟你這個後生挺像的,不僅做得一手好詩,為人也闊綽。因我流浪街頭,又是同鄉人,無家可歸,那男人慷慨解囊,贈了我十兩銀子。”
文知德臉皮一紅,激動起來:“老人家,你仔細看看,我與那人很像嗎?”
“像,像極了,一表人才,相貌堂堂,嗬嗬…”龍超風感歎道。
文知德又問:“你可曾問他姓甚名誰,家住哪裡?”
龍超風搖頭:“太久了,不記得了。”
文知德頗感失望。
反觀金穀年,一臉冷意。
原身的秀才丈夫沒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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