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蔣先華帶著蔣盈盈走來,將文知雅護在身後。
蔣家兄妹長相秀美,也是驚豔了杜雄等人。
沒想到這些刁民之中,還有此等鐘秀毓靈的人兒。
得知來龍去脈,蔣先華朝杜雄作揖,客氣道:“杜公子有禮了,我等是乃是文樓鎮遷徙至此的村民,幸得汝陽王仁義賜給我們容身之所,劉副將已經與貴縣令大人對接情況,相信杜縣令會及早為我等辦理入籍事項。”
杜雄見他不識好歹,冷哼一聲,看了一眼不遠處,無論男女都在揮汗如雨地忙著搭建棚架,哼,連個遮風擋雨的庇所也沒有。
可惜了這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。
他垂涎地看了一眼文知雅跟蔣盈盈,冷冷一笑,轉身走了。
“知雅,這些人看著不好打發,為免節外生枝,你跟盈盈回馬車裡暫避風頭吧。”蔣先華心裡升起一股無力感,若是他擁有權力的話,就不會處處受肘。
這次鄉試,他無論如何也要拿下來。
“我娘跟裡正他們上山砍柴去了,我見村民們辛苦,想著給他們送一些綠豆湯,沒想到反倒添麻煩了。”文知雅無奈一笑。
說著,便看到金穀年領著一些村民回來,收獲滿滿,竟然獵到一頭三百多斤的野豬,還有十幾隻野雞……
想到今晚有肉吃,在場的村民們紛紛行動起來,女人們跑到羅江河提水回來,燒柴煮水,男人磨刀謔謔,一臉喜色地將野豬去毛開膛剖肚,再將內臟扔給女人處理。
大家分工合作,喜樂融融。
孩子們則蹲在地上,看著地上一塊塊的肥肉,咽了咽口水。
平時,也就隻有過年才有這樣的場景。
金穀年交待蔡娟跟方氏把野雞料理了,又拿出一袋子的雜菌菇,笑道:“這個小彌山有不少好東西,明日再去一趟,肯定還能打到獵物。”
“辛苦你了,回頭做一頓小雞燉蘑菇犒勞你。”方氏一邊麻利地將野雞扒毛,一邊開懷笑道。
自從蔣盈盈開導過方氏以後,她便想開了,活著就有希望,彆人怎麼看,全在於自己怎麼想。
她對金穀年由恨到敬佩,畢竟她還欠人家一條命呢。
冤家易解不易結,多個朋友多一條路。
文知雅跟蔣盈盈蹲在一旁洗野菜,兩個人有說有笑的,像姐妹一般親密無間。
蔣先華卻走向金穀年,將杜雄來過的事說了一遍。
“金伯母,隻怕杜雄死心不息,還會再來。”蔣先華猶豫片刻,忍不住道。
沒想到才剛來,小妮子就招蜂引蝶了。
金穀年撫額:“小丫頭長得太漂亮,也不是好事。”
明明她長相一般,為什麼就生了這些漂亮得引人犯罪的兒女呢?難道都不是她親生的?
蔣先華:……
喂喂,文知雅是你的女兒,誰不想自己的女兒長得漂亮,像一朵花才好。
難道,這是變相誇自己長得漂亮。
從蔣先華的方向望過去,就能看到金穀年圓潤的額頭,還有高挺的鼻梁……
這一路走來,他這才發現金穀年瘦了一大圈。
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,由內到外的蛻變,除了皮膚黝黑了些,但是風韻猶存,仿如紮人的玫瑰,鋒芒逼人。
若不是蔣先華跟她屢屢打交道,都要認不得她了。
這才是她的真麵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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