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問題也是所有村民的疑惑。
一個人總不能突然就開竅了,醫術高超,毫無先兆。
金穀年將手中的折耳根切斷,整了小米辣跟野芹菜剁碎,攪拌在一起,加入陳醋、花生油、胡椒粉、紅油,醬油等等。
一碟酸辣可口的折耳根就拌好了。
“老四長年生病,身子薄弱,請大夫又沒錢,況且屢治不好,不得已,我買了一些醫書,自學成才。”金穀年冷笑,撇了一眼文娟。
文娟心裡有鬼,被她的目光逼視,慌的一批。
她是在指責文家人對他們不問不聞是嗎?
呸,你也配?
文娟壓製住內心的躁動,左顧右盼道:“聽說老四已經不傻了,說明大嫂的醫術果然了得。咦,老四呢?”
“老四上山逮兔子,受傷了,在馬車裡休養。”金穀年淡聲道。
“小孩子頑皮嘛。”文娟附和了一句,又湊上來,笑不及眼底道,“大嫂,我們多方打聽才知道你們逃難到這裡,這些年你們確實吃了不少苦頭,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,我們生活也不容易…”
“嗯,”金穀年繼續搗騰其他的野菜,淡聲道,“說吧,找我有事?”
她真的太直接了,想打親情牌的文娟感到英雄毫無用武之地。
心裡堵得慌。
“大嫂,不如讓孩子們跟我們去西州。”文娟猶豫片刻,才道。
本以為金穀年死活不肯答應的,沒想到她爽快應了下來。
“他們願意走,我沒意見。”她頭也不抬道。
文娟歡喜道:“此話當真?”
金穀年又嗯了一聲。
她本來就想甩掉文知德兄妹,這天賜良機,傻子才反對。
見她不像開玩笑的樣子,文娟立馬回到鐘氏身邊,說金穀年同意了。
鐘氏冷哼一聲:“算她識趣。”
“知德、知雅,奶奶也不瞞你們,此番前來,我要帶你們去西州。”她對文知德兄妹語重心長道。
文知德立馬道:“西州太遠了,我娘估計不樂意去。”他以為金穀年也要跟去的。
鐘氏不悅道:“你娘不去,我隻帶你們幾個走。”甚至連夏彩花也不想帶。
文娟趕緊勸道:“知德,你是要走科舉的,整日跟這些鄉下人呆在一起能有多大出息,還是跟我們走吧,好日子斷然少不了你們的。”
“知雅,你也過了及笄的年紀,回頭我給你介紹一門親事,做有錢人家的太太,可比現在強上萬分。”她又拚命給文知雅灌迷魂藥道。
一聽要他們離開金穀年,文知德兄妹對視一眼,異口同聲道:“奶奶,姑姑,我們不走。”
“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這裡,開始新生活,怎能貪圖享樂,置親生母親而不顧。”文知雅目光堅定道。
文知德更是把自己要參加科舉的事說了一遍,讓鐘氏母女不必擔心他的前程。
“胡鬨!”
鐘氏聲音微陡,罵道:“奶奶是真心實意為你們著想,你們腦子漿糊了不成?等你們走了,你娘以後還可以改嫁的。”
嘿,老虔婆還想讓她改嫁?
有意思。
金穀年冷笑,按兵不動,且看看鐘氏母女搞什麼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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