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個亮如白晝的房間,十幾個鐵質的櫃子上陳列有序著各種貨物,有食物、調味料、野外用具、生活用品,甚至衣服都有…
他指著掛在櫃子上一個橙色鼓鼓的圓圈物什,問道:“此為何物?”
金穀年抬了一眼,淡聲道:“救生圈。”
救生圈?
何物?
金穀年將沈飛扶起來,繼續道:“此物內裡是壓縮過的氣體,拋入水裡能懸浮於水麵,關鍵時刻救溺水之人性命。”頭也不回地走進手術室。
文知禮暗歎精妙。
文知禮來到了手術室門外,隔著那透明的屏風一樣的東西,看清楚裡麵的情況。
那是一個燈光比外麵要昏暗的地方,中間是一張鐵製的架子床,四周是擺放著各式工具。
強烈的燈光照射在沈飛裸露的上身,血淋淋的一片。
金穀年穿著藍色的袍子,頭上也戴著同色的帽子,口罩,先是往沈飛的身體注射了麻痹劑,隨即拿手術刀在沈飛的心臟的方向比劃……
就算文知禮前世叱吒風雲,見到金穀年剖開沈飛的身體時,看到人體的各種器官時,也忍不住動容了。
這個女人,到底是什麼來曆?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金穀年才從手術室裡走出來,一臉疲憊。
“時間不早了,過幾日再給你的身體做檢查。”她淡聲道。
文知禮急急走進手術室,就看到自己的身體躺在鐵架子上床上,嘴上罩著一個麵具,不知做何用。
而且,他的手背上還插著一條管子,管子的儘頭是一瓶透明的液體,似乎是通過這根管子,慢慢地輸進身體裡。
一旁的沈飛手背上也插著管子。
“這些是消炎藥液,能清除你身體裡的毒素。我發現你的身體中了大量的鉛質跟氫化類毒藥,暫時保守治療再說。”金穀年解釋道,“還有,你全身經脈儘斷,要治療,也不是容易之事。”
文知禮聽得糊裡糊塗的,但是卻知道一切都是為了他好。
他隨金穀年走出去,見金穀年從櫃子裡拿出兩盒麵餅,倒進煮好的鍋裡。
咦,這外鍋怎麼隻有一根線,沒有生火,如何烹煮的?
金穀年似是看透他的心事,指著那根線的儘頭,有一個圓圓的東西掛在那裡,淡聲道:“這是電煮鍋,通過發熱產生電流的原理,算了,反正你也不懂,估且聽著吧。”
她總不能告訴他,曆史上有個富林克林的科學家,通過風箏實驗“捕捉天電”的偉大發現了電等等。
而她的空間是通電的。
“這是方便麵,吃吧。”金穀年邊說邊端起一碗方便麵,吃得心滿意足。
文知禮沉默地吃著麵,意外地覺得好吃。
兩個人在空間裡呆了足足半天,吃飽喝足後才從空間裡出來。
此時已經天亮了。
金穀年背著竹簍,走走停停,一路上采摘了不少的草藥。
“宋世芳很快就會猜到昨晚救走我的人,是你。”文知禮站在山坡上,居高臨下看著山腳下的那些村民,低聲道。
金穀年嗯了一聲。
“你有什麼計劃嗎?”她不在意道。
文知禮望著她,猶豫片刻,吐出一句話:“隻有眾叛親離,孑然一身,才不會波及無辜。”
金穀年被新生村的人稱為救苦救難的神醫,如何才能讓人離棄?
那些人恨不得把她當神一般供奉起來呢。
金穀年扯了扯嘴角,淡漠道:“要變成人喊人打的人,能有多難?”
一個契機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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