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文家真是倒了十八輩子的血黴,娶你這種惡婦做媳婦!”
“不行,我不能讓你這個惡婦禍害文家子孫,我要將你逐出文家族譜,從此,你與我們家再無瓜葛!”
鐘氏從床上掙紮著起來,指著金穀年破口大罵道。
文娟趕緊攔住她,低聲勸道:“娘,你歇歇氣。”
眼下動不得金穀年,還指望她救命呢。
反觀金穀年臉色淡淡,竟然一點也不生氣。
話說生什麼氣?
能被逐出文家,不正是她重生以來的終極目標嗎?
“娘,你彆動怒,省得人沒了,賴到我頭上。”金穀年抬起頭,懶洋洋道。
一看她的態度怠慢,還敢咒她死。鐘氏怒火中燒道:“你這個惡婦,我若是死了,定然是你氣死的!”
“娘,你若是不待見媳婦,就不要來招惹我。”金穀年繼續挑釁道,“眼不見為淨嘛。”
“你!”鐘氏感到血湧上心頭,頓時一陣天旋地轉,隨即又暈了過去。
文娟急得大喊道:“娘!”
又衝金穀年橫眉瞪眼,“金穀年,你不說話,沒人當你啞巴!”
金穀年走來探了探鐘氏的脈搏,淡聲道:“你娘再這般衝動下去,不是我咒她,大羅金仙再世也救不了她。”
想了想,陰森森地說道:“再不濟變成半身不遂,要你終身伺候她,你也不願吧?”
半身不遂?
文娟嚇得後背一緊,忙道:“胡說,你以為我會像你這般冷血無情?她是我親娘,無論她怎麼樣,我都會照顧她。”
金穀年慢吞吞地將針灸包卷起來,彆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鐘氏,冷聲道:“如此,那那你多勸勸她,彆衝動惹事。若是你娘明日起不來時,就勞你儘心照顧她了。”
“其實她也不難,躺著不動一樣活到高壽,你端屎端尿伺候而已。你娘的命,我肯定保住的。”
“你—”文娟感到全身血液翻滾,隻怕鐘氏沒有一命嗚呼之前,她先嗝屁了。
深深吸了一口氣,她壓製住衝動,強裝鎮定道:“金穀年,我娘若是有個三長兩短,你為人媳婦,服待公婆的事情,不該由你親自操勞的嗎?你少在這裡嚇唬人了。”
哼,以前原身帶著幾個孩子度日艱難時,也不見鐘氏母女施以援手,這會兒她癱瘓了,卻想讓她伺候,想得美。
金穀年不以為然道:“我自是願意照顧你娘的。”特地拉長尾音,“不過,就怕她經受不住打擊,一氣之下,直接沒了,那怨不得我了。”
“你――”文娟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女人,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。
王修傑兄妹拉住她,好說歹說:“娘,千萬彆動怒,眼下還指望她救姥姥呢,等姥姥病好了,咱們再收拾她也不遲。”
文娟生生把氣咽下來,可五腑六臟都被膈應了,痛……
“我明日再來看看老太太,你好生料理。”金穀年已經拎著藥箱走出去了。
文娟攔都攔不住。
等金穀年回到新生村,已是傍晚時分。
文家的空地站著一個魁梧的青衣男子,麵容冷峻,不苟言笑,哪怕他站著不動,也遮掩不住一身的殺戮之氣。
蔣盈盈的父親蔣文生站在一旁陪說話。
“金氏,你總算回來了。”見到金穀年出現的那一刻,蔣文生鬆了一口氣,暗地道,“此人來者不善,你千萬小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