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左臉清秀溫婉,右臉有一道傷疤突兀暴起,平添幾分陰森詭異。
小小的年紀,眼中無欲無求,暗藏戾氣。
杜氏後背一悚,忙道:“傻丫頭,咱們是一家人,你說這話就見外了…”
她打著馬虎眼走了。
“南南,咱們去鎮上生活,這不是你一直盼著的嗎?”金穀喜對林南南歡喜道。
林南南垂眸,冷漠道:“娘,你們先走,我還要多呆幾天。”
金穀喜正想勸她想開一點,卻被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搶話了。
“老二,你可不能放任你弟一家不管啊…”
金賀義穿著嶄新的藏青色長袍,頭發梳得一絲不苟,臉上還有一絲紅暈,拉著金穀喜抱怨道。
老家夥不知去哪裡快活回來。
金穀喜的心跌入穀底,分辯道:“爹,女兒也是自身難保,你彆逼我了,好不好?”
“不孝女兒,彆想甩掉我們去享福!”金賀義惡狠狠道。
他身後的金南飛一家也是衣著光鮮,顯然最近的日子過得滋潤無比。
他們得知金穀喜一家要在東柳鎮落戶,嚷嚷著也要跟過去,誰想做農民。
金穀喜一臉愁苦。
林家的人得知金家人要胡攪蠻纏時,個個皺成苦瓜臉,覺得金家人恬不知恥。
林南南讓金穀喜先走,她有話對金賀義說。
“姥爺,與其寄人籬下,不如在夾縫中拚出一條血路。”她誘導金賀義道。
金賀義白她一眼:“死丫頭,彆以為姥爺不知你打得什麼鬼主意,想撇下我們一走了之,不可能!”
就你們這些如水蛭一般的廢物,也有資格跟林家人同吃同住?
做夢!
“姥爺,我提醒你,金穀年還好好的,你拿了文家的錢不辦事,人家可是不依的。”林南南冷笑道。
誰知,金賀義嗤之以鼻道:“我就拿錢不辦事怎麼了,文家人要臉,不敢怎麼的。”
他篤定鐘氏拉不下臉來跟他理論。
林南南心裡冷笑,果然是不要臉的老東西。
“可剩下的一百兩,不要了嗎?”她試探道。
金賀義臉色鐵青,憤然道:“金穀年老奸巨猾,老子用儘手段都拿她沒辦法!”
林南南笑道:“那是你的法子沒用到點子上。”
“死丫頭,你有什麼辦法,說來聽聽?”金賀義懷疑道。
林南南將自己的計劃一說,又小聲道:“這樣一鬨,文家人肯定給你錢。”
金賀義半信半疑。
他身旁的金南飛夫婦眼饞即將到手的一百兩銀子,鼓動老爺子道:“爹,試試又不會少一塊肉。”
轉眼間,金賀義提著個包袱來到文家的空地,隨即又坐在地上,哭天喊地道:“救命啊,我不活了,殺人了,救救我吧!”
此時正是晚飯時分,附近的村民都湊過來。
“老爺子,這才消停幾日,你又鬨哪一出啊!”文大方氣罵道。
金賀義摟著包袱,大聲道:“金穀年要殺我,我怕性命難保,隻求大家給我作證,要是哪天我遭遇不測,肯定是金穀年乾的!”
“胡說八道,金氏才不屑殺你,臟了自己的名聲,乾出這等蠢事來!”文大方罵道,“你趕緊回去,彆在這裡胡攪蠻纏,失了體麵!”
“我不回去,萬一金穀年殺了我,我死得冤!”金賀義死皮賴臉地在地上打滾。
老家夥真是一天一出戲,不消停呢。
金穀年氣極反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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