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南飛不耐煩道:“最近李成他們跟著我跑上跑下,我也不能讓人家白乾。”
“好,你打腫臉充大爺,你跟李成他們過啊,彆回來了!”潘蓮花罵道,“你真以為李成視你為兄弟嗎,人家是看上林南南了。”
“上回我就看到他們在小樹林裡親嘴呢。”她又冷笑。
金南飛白她一眼:“林南南都成破鞋了,李成肯娶她就嫁唄。反正知根知底,總比林家在外麵隨便找個男的打發強多了。”
“哼,所以說你沒出息,你就死腦袋一根筋的。”潘蓮花罵罵咧咧道,“李成是瞧上林南南嗎,人家是瞧上林家的百萬家財了。這個人是個不安分的。”
“得了,你彆在這裡嚼舌根,趕緊把一百兩銀子給我,我明日上縣衙去!”金南飛催促道。
潘蓮花叉著腰道:“沒錢,文娟給的二百兩銀子,早被你花了四十兩,剩下的銀子,咱們還要置辦院子,花錢的地方多了去,你不要活命,我們娘倆還要活呢!”
“臭婆娘,文娟不是還要給三百兩嗎,你急什麼呀。”
“我急,就你逍遙快活,鐘氏母女也不是省油的燈,我勸你還是盯緊一點,否則,人家回京城去,我看你找誰要錢去!”
潘蓮花繼續罵著,金南飛喝了酒,膽子大了,沒忍住,就動手打人。
頓時一陣雞飛狗跳。
金穀年從窗戶裡跳下來,對守在後門的文知禮道:“走。”
一路上,她的神色冷寂,如鬼魅一樣。
“怎麼了?”文知禮問道。
金穀年鑽進馬車,讓阿遠前往林家宅子。
“鐘氏母女跟金南飛聯手置我於死地。”金穀年嘲諷道,“我的命,值五百兩。還不錯。”
原身含辛茹苦養育文家三兄妹,沒想到換來如此下場。
幸好她死了,不然該有多絕望。
就算是重生的金穀年,也感到厭惡至極。
“不過,我始終覺得金南飛不是殺人凶手,所有的疑團都落在那個李成身上。”金穀年冷靜分析道。
既然想害她,那麼她也不必手軟。
十倍奉還。
“到了。”阿遠勒住韁繩,低聲道。
金穀年讓他找個地方吃東西,自己則帶著文知禮前往林家宅子。
文知禮拉住她,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。
兩個人躲到一旁。
“南南,想死我了—”
“成哥,你彆這樣,讓人看見了,會說閒話的。”
是林南南跟李成的聲音。
兩個人偎在巷子暗處,說著歪膩的情話,還時不時動手動腳。
“看見又怎麼的,反正你總歸要嫁給我的。”
李成的聲音有些囂張。
林南南嬌滴滴道:“隻要金穀年被處決,你再順理成章奪得新生村裡正的位置,我任你處置。”
“……”
金穀年與文知禮交換目光,都看到彼此眼中的不屑與嘲諷。
原來,螳螂捕蟬,黃雀在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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