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竟然看到李成如提線木偶一般,雙眼緊閉,披頭散發…
她用力瞪大眼睛,似乎想戳穿這耍人的把戲。
可李成是真的。
他死了。
如吊死鬼一般被白無常控製著。
這男人剛剛才跟她玩耍一番,怎麼就死了?
報應。
肯定是金賀義的鬼魂來緝命了。
不然,動靜那麼大,為何沒人來救她。
娘親呢,她在哪裡?
林南南的心態崩塌了。
“姥爺,是李成動手殺死你的,冤有頭債有主,我隻是受他蒙騙,才動了歪心思!你饒了我吧!”
“你們,統統該死!”
窗戶外麵飄起一股濃濃的白煙,李成的頭一歪,被兩個鬼差緝拿離開。
林南南肝膽俱裂,眼珠子都要迸出來了,跪倒在地,嚇尿了。
“姥爺,我是你的親孫女,我知錯了,我不該聯合李成害你性命,求你放過我吧。回頭我一定給你燒去金銀財寶…”
“虧你姥爺那麼疼你,你竟然聯合外人害他性命!蛇蠍心腸的壞女人,納命來!”窗外響起忿忿不平的聲音。
煙霧中,那個長發披肩,口吐長舌的白無常往窗戶一捉—
“啊!彆殺我!”林南南嚇得尖叫起來。
啪、啪、啪…
密集的腳步聲響起來。
身穿天青色鑲紅邊的衙差舉著火把,照亮了整個庭院。
李成倒在地上,生死未明。
目睹這一切的林南南終於回過神來,雙眼一閉,暈死過去了。
“大膽刁民,藐視王法,如今人證物證俱全,容不得你抵賴,來人,把犯人押下去!”
杜江原一臉冷峻出現在人群中,怒不可遏道。
林家人跪倒在一旁,大氣不敢喘一下。
隻有金穀喜眼睜睜看著女兒被拖走,心如刀割。
“南南,你怎麼這麼傻啊…”
“你糊塗啊!”
“你走了,娘親怎麼辦?”
金穀喜心如死灰,匍匐在地,哭得泣不成聲。
這一夜晚,注定是不太平的。
金南飛夫婦連夜被帶走。
就連鐘氏母女也未能幸免。
晨曦初現,金穀年從柳東縣衙走出來,身後跟著憔悴不堪的鐘氏母女。
“哎喲…”鐘氏一個重心不穩,摔倒在地。
文娟連忙去扶她。
見金穀年在旁看好戲的樣子,文娟氣罵道:“金穀年,公婆摔倒了,你看什麼熱鬨,趕緊幫忙啊!”
可金穀年依然一動不動的。
“你—”文娟氣咬牙道。
金穀年懶懶道:“我已不是文家媳婦,為何還要侍奉你娘?”
“你!”文娟心中堵了一口痰似的,偏偏吐不出來。
金穀年又道:“雖然不是你們殺的金賀義,但是教唆之罪也是為所不容的,我要不是看在知德兄妹的份上,豈會救你們?”
“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?就不怕金賀義的魂魄來向你們索命嗎?”
“不對,討債的又多了兩個人,林南南跟李成,他們那將死之人的眼神…”
鐘氏嚇得眼睛一白,嚇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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