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知雅,我娘如此低聲下氣求你,你還敢甩臉色,彆給臉不要臉的!”
王悅兒本來就看不上文知雅,覺得她滿身窮酸相。可萬萬沒想到,文知德走了狗屎運,考上院試案首,還成功引起皇上的注意。
頓時,文家兄妹魚躍龍門,一下子就比經商出身的王家高人一等。
文知雅性格倔強,不好拿捏,她跟王修傑的婚事黃了。
文娟又把主意打到文知德身上來。
夏彩花看著好欺負,若是王悅兒擠兌掉她,說不定就能做正妻的位置。
金穀年因為身份低賤,就是這樣被大哥趕走的。
想到大哥在信裡的叮囑,對文知德兄妹態度的轉變,文娟的心熱乎起來。
任憑文知雅如何冷臉相對,她一點也不惱,還格外獻殷勤起來。
文知雅忍無可忍,隻得走開了。
正巧看到劉浩忠送蔣盈盈回來。
兩個人相互偎依著,男才女貌,羨煞旁人。
據說劉浩忠已經正式向蔣家提親,方氏是丈母娘看女婿,越看越歡喜。
“你回去吧,路上小心。”蔣盈盈看到文知雅時,嚇得推開劉浩忠,紅著臉叮囑道。
劉浩忠摸摸頭腦,憨厚一笑:“成,明日我再約你去逛花街。”
直到他騎馬走遠了,蔣盈盈還站在路中央,癡癡一笑。
文知雅笑得打趣道:“你這婚事要是成了,少不了我娘的功勞。”
不得不說,金穀年看人很準。
蔣盈盈內心是感激的。
“我會把這份恩情牢記在心裡的。”見文知雅的眉頭緊鎖,笑得勉強,她又不由得開導道,“知雅,跟你奶奶去京城吧。”
文知雅沒想到的是,作為好閨蜜的蔣盈盈會勸她屈服於鐘氏母女的淫威之下。
“盈盈,你—”文知雅神色驟然變冷。
蔣盈盈知道她誤會了,忙解釋道:“知雅,你彆誤會。我是這樣想的,你哥不能一輩子窩在山溝裡,他要去求學,開闊眼界,充實自己。若是你們貿然前往京城,人生地不熟的,諸多不便,倒不如隨你奶奶去京城。”
“還有,你娘已經夠優秀了,我從未見過像她如此完美的女人,可你爹卻迷上彆的女人,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,能將你娘比下去?”她冷笑。
文知雅沉默了。
“男人變心留不住,你娘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強人,哪怕是淨身出戶也毫無怨言,因為你我都知道,比起相夫教子,你娘更愛自由,她做不到三從四德,她注定要成為風一般,來去自由的女人。”蔣盈盈眼底閃現著灼熱,歎息,“其實我很羨慕她,不在乎世俗,隻遵從初心而活。她活得透徹,看得明白。”
“我娘這般傳奇的女人,我爹不配!”憶起母親的艱辛,文知雅咬牙切齒道,越發對父親深惡痛絕。
蔣盈盈眼底萬千熾火,閃著寒光:“這十年你們吃過多少苦頭,受過多少罪,可你爹聞所未聞。得知你哥考中秀才,覺得文家可以走科舉之道,光宗耀祖了,你爹的態度又發生改變,這般勢利的小人,呸…”
“你們兄妹更要有出息,用實力去吊打你爹跟繼母,為你娘狠狠地出一口惡氣。”
“說得好!”
文知雅忍不住拍手稱快道。
“盈盈,我發現你跟著我娘時間久了,連神態語氣都變得跟我娘一樣了。”她驚奇地發現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