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永福抹了把汗,小聲道:“文少爺,你可知道你娘跟長公主頗為相像?”連他也沒想到瘦下來的金穀年跟長公主一模一樣。
除了氣質不大相同。
文知禮淡聲道:“知道。”
“那你可知道你父親文振國娶了何人為妻?”王永福暗捏一把汗道。
文知禮眉頭一鎖,冷聲道:“快說。”
“聽說文振國失足摔下山崖,被長公主所救,就住在長公主府做幕僚,一來二去的,兩人日久生情,互生好感。六年前,長公主求皇上賜婚,文振國改名為文樂生,尚長公主,賜號德安候爺。”王永福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道。
“好—”文知禮麵色平靜,淡淡說了一句。
王永福總覺他表現得太安靜了,但凡聽到自己的父親健在人世,還飛黃騰達,多少都會表現出一點情緒的吧?
可他前腿剛走—
身後就傳來茶杯碎裂的聲音,還有一陣沉悶的咆哮聲。
可憐的孩子。
王永福同情道,有了後娘就有後爹,難怪文家兄妹被王家人趕出門了。
他哪裡知道實情。
倒是文知禮忍而不發回到金穀年身邊,挑釁道:“今晚夜闖長公主府,去否?”
金穀年冷笑:“宋世芳的賬,回頭再算。眼下我得把文振國找出來,胖揍一頓,以泄我心頭之恨。”
文知禮冷冷一笑:“文振國交給我,你會見到他的。”
他的目光陰厲,仿佛跟文振國有深仇大恨似的,比金穀年還要咬牙切齒。
金穀年感到奇了怪了。
“一句話,去不去長公主府?”文知禮冷聲道。
金穀年不屑道:“激將法對我無用,不過,你要去,老娘自然是舍命陪君子了。”
仰起頭看了一下窗外蕭條的景象,心想著春節將近,倒不如速戰速決。
此番前來京城,可不就是為了解決宋世芳這個大麻煩的嗎?
深夜時分,長公主府的圍牆外麵。
金穀年一身黑色勁衣,身形玲瓏有致,眼神鋒利。
她雙手搭起棚架狀,文知禮跳到上麵輕輕一躍,翻爬上牆。
而金穀年則拋出一把鷹嘴鉤,順著牆體攀上去。
“什麼人!”
身後傳來怒喝聲,幾個侍衛堵在圍牆外麵,大聲道。
此時的金穀年早拉著文知禮躲進物資空間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侍衛驚動了長公主府裡的人,十幾個家丁提著燈籠四處搜尋,大約折騰了一個時辰,才漸漸消停下來。
“整個長公主府如鐵牆銅壁,若是沒有空間,咱們就被打成肉醬了。”金穀年拉著文知禮冒頭時,忍不住打趣道。
中途靠著物資空間的掩護,他們一路前行,來到一得朱漆綠瓦的宮殿。
映月殿。
“此處便是宋世芳的寢宮。”月光下,他的麵色有些森冷,獰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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