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寄人籬下,身不由己。”蔡娟走來,微微歎息。
蔡娟婆孫也搬到這裡來了,因為蔣家人總是指桑罵槐,說蔣盈盈把無關人士帶回家,蔣盈盈一怒之下,直接把蔡娟母女安排到芳疏住下來。
“知雅,你爹不是人!”蔡娟聽到文知雅他們的遭遇,大喊鐘氏母子連禽獸不如。
“我爹利欲熏心,隻會討好長公主母女,親生骨肉算得了什麼,不過是換取利益的籌碼罷了。”文知雅的心境大起大落,不屑道,“如今也好,橫豎沒了關係,我也不屑認這種人做爹。”
蔡娟又問起老二文知孝的情況。
文知雅眼裡蒙著一層淡淡的霧氣,失落道:“我二哥跟在老混蛋身邊,耳濡目染的,隻怕回來再也不肯我跟大哥了。”
蔡娟連連歎息,見蔣盈盈還不回去,忙把她推出門,又讓阿杏親自駕馬車送她走。
“蔡嬸,我—”蔣盈盈一臉的曠達不羈。
蔡娟苦笑:“你是無所謂,可你不想你爹娘遭人詬病吧?”
一句話堵住蔣盈盈的不滿,隻得離開。
待她回到蔣府,從角門偷偷溜進去時,不想被人捉了個正著。
來人是蔣盈盈二伯娘苗氏身邊的桂嬤嬤,整日一副陰沉沉的樣子,好像人家欠她銀兩似的。
“堂三小姐早出晚歸,身邊又沒個人伺候,如此不知羞恥的舉止,要是傳出去,壞了你自個兒的名聲不說,連累尚書府的其他小姐,你可知罪?”桂嬤嬤端著麵癱的臉,開口就劈劈啪啪教訓一通。
二伯家裡有三個女兒,蔣盈盈排在第三,所以府裡的人都稱她為堂三小姐。
蔣盈盈拒絕了蔣家塞過來的丫頭,一人獨來獨往,這一點被二房的人嘮叨了許多遍,每每都是她母親方氏扛下所有,搪塞了過去。
蔣盈盈經營著芳疏的鋪子,當中又涉及到許多人的秘密,豈可輕易被人知道。
“桂嬤嬤教訓的是,回頭我一定帶上丫頭再出門。”蔣盈盈低眉順眼,聲音清亮。
桂嬤嬤皺著眉頭,聲音陡地撥高了:“知雅小姐,看來你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,豈是帶上丫頭就能解決的?如今太太已歇下,她讓你去采芳院反省一晚,明日她再好好跟你說道。”
說完,她就讓丫頭上前來,看樣子是怕蔣盈盈反抗的話,直接動手了。
蔣盈盈冷冷一笑,乖巧跟了上去。
待她來到釆芳院後,桂嬤嬤直接讓人上鎖,還派人把守起來。
“小姐,你以後得長點心了,太太生氣了,後果很嚴重。”蔣家派來伺候的丫頭紫娟一邊鋪床一邊埋怨道。
蔣盈盈悠閒地喝著茶,並不回應她。
“小姐,莫非你真的偷偷做起生意了?”紫娟頓了頓,又問道。
蔣盈盈眸光一冷,問道:“誰說的?”
紫娟有些窘迫道:“府裡的下人們都在傳你給那些不正經的女人做衣服,太太也因此大發雷霆,你以後可改了,不然,太太自然是不肯的。”
紫娟原是苗氏房裡的二等丫頭,本以為給蔣盈盈做大丫頭是升職了,沒想到蔣盈盈做事毫無章法可言,粗俗又不識抬舉,還連累底下的丫頭們受罪。
說紫娟沒有氣才怪呢。
“我經營生意,妨礙誰了?”蔣盈盈冷哼一聲,掃向她。
紫娟僵在原地。
可不待她回應就被人從後麵打暈了。
“金姨,你來了。”看到來人,蔣盈盈一臉喜色迎上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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