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穀年右手傷了筋骨,到底不能幫李仁智動手術,幸好向陽老頭還沒走,被捉來做免費苦力,他神色緊張,雙手顫抖著地為李仁智縫合肚皮…
向陽從醫幾十年,第一次見到人體肚子裡麵的玩意,也沒想到人體的腸子跑出來了,還能塞回去,把人體的肚皮像繡花一樣縫合起來。
關鍵李仁智還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縫針,也不喊一聲痛的。
原因竟是金穀年給他打了止痛針。
止痛針,那可是好東西,太晉國可沒這玩意兒。
等他替李仁智縫合針後,向陽緊繃著臉來到金穀年麵前,恭敬道:“金大夫有活死人生白骨之術,向陽佩服萬分,不知金大夫能不能收我為徒,指導一二?”
金穀年那會正喝著熱牛奶,冷不防聽到這老頭真誠的“表白”,頓時愣住了。
“你要拜我為師?”她沒聽錯吧?
小老頭六十歲了,拜她一個婦人為師?
“醫術本沒有年齡之分,老夫聽說金大夫是全能大夫,擅長各種奇異雜症,老夫願侍奉金大夫,學習過人之道。”
“聞道有先後,術有專攻,取長補短,當是人生不斷進取的境界。請金大夫莫要嫌棄老夫才好。”向老陽目光炯炯,又趕緊表態道。
金穀年盯著他看了幾秒鐘,隨即哈哈大笑,拍著小老頭的肩膀道:“向陽,你這態度不錯,我接受了。”
本來她還想著怎樣才能讓向陽收文知雅為徒呢,沒想到他竟送上門來了。
可她能教給他的畢竟不多,更多的是依靠空間裡的各種手術儀器,還有現成的藥物。
為了安撫小老頭,讓他為自己所用,金穀年從空間取了一套聽診器送給小老頭,還塞給他幾本醫書。
向陽受寵若驚,當即跪倒在地,敬茶拜師。
李仁智在一旁看得羨慕,對金穀年道:“金大夫,不如你也收我為徒吧。”隻要天天能看到金穀年,管他做徒弟還是什麼的。
“滾!”
金穀年冷聲道,為死胖子的不知廉恥感到惱火。
李仁智卻嘿嘿一笑,不料牽扯到傷口,又倒抽一口涼氣。
下一刻,他又做出一個重大的決定。
“本王要留在長公主府療傷。”死胖子有持無恐道,“如今我是長公主的病患。”
“滾!”
金穀年氣走了。
幾個時辰後,關於天朝國的王爺留在金穀年府上過夜的消息流傳出去,引得人們震驚不已。
說什麼李仁智上山尋靈芝被黑瞎子所傷,幸得金穀年所救。
李仁智感動之餘以身相許,甚至願意為了金穀年滯留在太晉囯。
這個時候,京城的老百姓並不知道金穀年的醫術有多厲害,隻認得金穀年的發家史。
從草根寡婦到尊貴無比的長公主,還得到太後娘娘的寵愛,害得宋世芳母女打入冷宮,多少有點不地道。
老百姓們哪裡知道宋世芳被囚禁的真正內幕。
他們以為金穀年跟李仁智勾搭上了,硬編個才子佳人的橋段,令金穀年寡婦的形象高貴一些罷了,強行洗白罷了。
天朝國驛館。
房間裡滿目狼籍,家具東倒西歪的。
許漢林赤裸著上身,神色痛苦,他扶著額頭,氣得罵道:“金穀年,算你狠!”
他從小到大,從未吃過這麼大虧。
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後,他臉上的痛苦之色才慢慢消退,隨從阿木進來稟報說李仁智留在長公主府治療外傷,最近幾日都回不來了。
緊接著,阿木又把傳得沸沸揚揚的傳聞說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