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漢林,我什麼也記不住了,是有人害我!”
李成香從東環嘴裡得知來龍去脈,一臉惶恐道。
許漢林沉默不語。
“來人,把李貴人吃的用的東西檢查一番,若是有人陷害你的話,自然會留下蛛絲馬跡。”他冷聲道。
腦子裡闖入金穀年的身影,令他牙癢癢的。
看金穀年沉穩淡定的樣子,估計早將證據銷毀滅跡了。
許漢林沒想到自己被擺了一道。
當天夜裡,李成香被貶為昭義,還打入了冷宮,成為人人嫌棄的香香公主。
李成香徹底淪為一枚棄棋。
半夜時分,李成香留下一份血書,上吊自儘了。
而何詩詩向金穀年說起這些時,金穀年麵無表情,隻說知道了。
隻怕是許漢林留不得她的。
那個男人也是個狠人。
太後派人來傳召金穀年見麵,開口就說要把她許配給當今的新科狀元柳樂明。
本以為這門婚事無可挑剔,金穀年也不會有異議。
“太後,我不想嫁人。”可金穀年淡漠道。
趙麗然氣不打一處:“怎麼,你還不中意了?難道還想著文振國不成?”
“我嫁不嫁人,跟文振國沒有半毛錢關係。”金穀年解釋道,“我一個人過,也挺好的。”
“胡鬨,你一個人過,回頭又扯出什麼風言風語的,你壞的不僅是你一個人的名聲,還有我們天家的威嚴!我話擱在這裡,你不嫁也得嫁。嫁了人,你就安心相夫教子,彆再給我整什麼妖蛾子。”趙麗然警告道。
金穀年撫額,越發感覺認了親後,連僅剩的自由也沒了。
既然她退不了婚,就讓對方退婚得了。
她盤算著出宮好好表現一番,讓人知道她的威名所在。
正盤想著如何離宮時,恰恰平津候夫人派了西兒來請金穀年到府上為她孕檢。
趙麗容是高齡產婦,不容半點差錯,趙麗然哪怕再不情願,也不得不放人。
“金穀年,你給平津候夫人做完檢查就趕緊回來,彆在外麵惹事!”哪怕趙麗然再三警告,依然提心吊膽的。
因為她看到了金穀年眼底的躍躍欲試。
造孽啊。
“對了,把老四留在宮裡,你快去快回。”生怕她在外麵玩瘋了,趙麗然不得不扣下文知禮,逼她回來。
金穀年隻能隻身一人前往平津候府。
趙麗容的肚子已經顯懷了,臉色圓潤,靜靜地等著金穀年為她做完一係列的檢查,聽到金穀年說寶寶很健康,才徹底放下心來。
“聽太後姐姐說要給你指一門親事,好事將近,你怎麼一點也不高興的樣子?”見金穀年心事重重的樣子,趙麗容關切道。
金穀年歎了一口氣,將自己想抗旨拒婚的事說了一遍。
“好歹也是狀元郎,你到了就是正兒八經的當家主母,你還不滿意?”趙麗容驚訝道。
金穀年攤攤手:“我對男人沒興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