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來到金穀年麵前,冷聲道:“金穀年,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。”
金穀年眸光閃閃,淡定道:“我跟你有什麼交易可談的?”
一旁的宋世芳仿佛知道女兒的想法,掙紮起來:“明陽,你彆信她!娘死不足惜,反正金穀年也彆想占到便宜。”
“我們出去說吧。”宋明陽抹去一把淚,毅然轉身離開。
宋世芳伸出手似乎想挽留她,狀若癲狂:“不要!”
金穀年跟了上去,突地又回過頭,露出邪魅的一笑:“宋世芳,你害人害己,可你的女兒比你有出息。”
來到後院,宋明陽開門見山道:“是文振國把文知雅姐弟帶走的,你救我娘親,我把人還給你。”
本以為金穀年肯定會答應的,可她卻神色懶懶,不鹹不淡道:“那又如何,你們能害得了他們一次,還有第二次,這次索性來個了斷。”
“比起他們,我更愛自己嘛。”她調侃道。
“金穀年,你彆演了,骨肉之情,真能說放棄就放棄的嗎?就好比我娘,她愛我,勝過一切。”宋明陽冷笑道。
金穀年攤手:“可我不相信你們。為了杜絕一切可能,我更希望你娘死掉。”
“你!”宋明陽咬牙切齒道,偏有求於她,又無可奈何。
隻好妥協道:“金穀年,到底要怎麼做,你才肯救我娘?”
金穀年冷聲道:“你娘作惡多端,我說了,多行不義必自斃,人心所向。”
宋明陽心很亂,聽著前方傳來宋世芳一聲蓋過一聲的痛楚聲—
撲通一聲,她跪倒在地,哭道:“金穀年,隻要你救我娘,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!”
“包括我的命,都可以給你。”她咬咬牙,又決然道。
夜色輕拂,掀起金穀年鬢間的黑發,月光下,她的神色變得陰暗起來:“救她,可以。不過,我有三個條件。”
宋明陽一陣驚喜道:“你說,隻有我能辦到。”
“當著太後麵前,揭發文振國拐走文知雅姐弟的罪行。”金穀年淡聲道,“承認是你們把文家姐弟拐走的,我不過是來找人而已。”
宋明陽想都不想,一口答應下來:“我答應你。”
文振國就是個棋子,是死是活,一句話而已,到時把所有的罪行推到他身上。
“其二,我要為你母親剖腹取子,到時若有什麼風險,我一概不承擔。”金穀年又道。
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宋明陽猶豫片刻,比起讓母親即刻死在自己麵前,還是選擇由金穀年動刀子。
金穀年看著她,打開手心,裡麵有一顆白色的心形狀的藥丸。
宋明陽臉色驟變,忍不住道: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我說了,我不相信你們任何一個人,與其這樣,倒不如,你把命交到我手裡來。”金穀年冷冷一笑,“這是有毒的藥丸,隻要每個月定期服用解藥,就不會有事的。若是你違背諾言,就會七孔流血而死。”
“你不是說可以為了宋世芳,連命也不要嗎?”她繼續挑釁道,“那麼,讓我看看你的決心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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