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子亭沉默了,眼裡閃現複雜而痛苦的眼神。
金穀年歎息:“我不想做什麼功臣,更不會做叛國賊。如今的太晉國雖說不是最強的,宋哲宗無功亦無過,百姓安居樂業,至少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。”
“難道你做皇帝,就能比宋哲宗做得更好嗎?”她勾勾唇,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。
白子亭被問住了。
“如今的你,至少家境寬裕,妻兒平安,不必過上流離顛沛的生活,”金穀年又拋出一個問題,“你可想過,一旦起義失敗,你將重蹈覆轍,整個白家的百年基業,都因為你們而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!”
白子亭的臉色慘白無色,兩隻手緊握在一起。
“子亭,你休聽她胡言亂語!”意識到他的心動搖了,喬伶心忙站出來,喝止金穀年,安慰道,“隻要起義成功,你就是至高無上的皇上,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。”
“不,娘,咱們放手吧。”白子亭內心掙紮過後,痛苦道,“趁現在一切還得來及。”
“冤冤相報何時了,不要把無辜的人卷進來。”他苦苦哀求喬伶心。
可喬伶心不為所動,一氣之下,還讓人把他控製起來。
“看來,想做皇帝的人,是你吧。”金穀年環抱雙臂,一語道破。
白子亭愣在原地,而喬伶心惱羞成怒,走上前來,正欲扇金穀年的耳光,卻被她反鉗住了。
“金穀年,不想死的話,就閉嘴!”喬伶心嘴裡雖說著警告的話,可她明顯處於下風。
金穀年的力氣很大,不是說她中了毒,全身無力嗎?
“喬伶心,你派人在客棧裡的飯菜做了手腳,可惜,我根本沒吃。”金穀年鉗住她的手,逼問道,“宋世芳在哪裡?你們用什麼聯係?”
喬伶心沒想到反是自己被耍了,氣得瞪大眼睛,一怒之下,又對身邊的人道:“來人,把夏彩花母子給我殺了!”
本以為夏彩花母子在手,金穀年怎麼也要服軟的,沒想到,她的人還沒動手,就被那個趴在地上的“夏彩花”給製服了。
“你是香袖!”看清楚那人的麵容,喬伶心嚇出一身冷汗。
香袖麵無表情地將懷裡的“假人”被子扔在地上,淡聲道:“喬伶心,你省省心吧,跟宋世芳這種喪心病狂的女人做交易,你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!”
她揮到手中的劍,一下子就將喬伶心身邊的人放倒在地。
喬伶心還想掙紮,可金穀年手中的劍對準她,冷聲道:“廢話少說,要麼把聯係宋世芳的方式告訴我,要麼你就把命交待在這裡。”
白子亭想求她放過自己的母親。
金穀年淡笑:“白子亭,你娘是一條路走到黑,魔怔了。你要是帶走她,隻會放虎歸山,後患無儘。”
她冷冷望向白子亭。
白子亭感到喉嚨被扼住了一樣。
難道,要他殺了母親不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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