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溫澤言,跟上次見到的傀儡不同,眼裡染上一股殘暴與血腥。
當金穀年試圖喚醒他時,他竟然發狂起來,兩隻手臂掙紮著從釘子裡扯出來,頓時血肉模糊,嚇得金穀年直退後……
不,這不是老四。
“嗷嗷嗷……”溫澤言全身是血,發出怒嚎聲,一步一步逼近金穀年。
金穀年極力冷靜下來,四處查看老四的影子。
“老四,你在哪裡?”
“文知禮,你給老娘滾出來!”
她喊道。
可半天沒有回應。
溫澤言揮動著拳頭,帶著一股血腥味向她襲來。
金穀年躲閃,可還是被他按住了胳膊。
不待她反應過來,就被溫澤言高舉起來,狠狠地砸在地上。
“臭小子,敢砸老娘……”金穀年的麵具破碎了,全身的骨頭像是摔斷了一樣,從地上爬起來,罵道。
可溫澤言不給她喘息的機會,揮起拳頭,又打向她。
金穀年順勢滾到一旁。
混蛋,招招致命啊。
這下,她也不客氣了,直接迎難而上,躍到他的頭上,手中的鎮定劑狠狠地紮進他的血管裡。
可不料他根本不吃這一套,甩動著雙臂,力大無窮地將她扒了下來,砸在地上。
金穀年打了個滾,不可置信地看著他。
死士?
一個念頭大膽浮上心頭,嚇了她一跳。
溫澤言追趕她,將她逼到角落裡。
金穀年正想著如何破防之時,突地聽到微弱的呼吸聲,定晴一看,前麵蜷縮著一個身影,不是文知禮,又是誰?
“老四!”她腦子一熱,衝上前去。
文知禮緊閉雙眼,扭曲的臉,蒼白無色,仿佛經曆了某種痛苦的事情。
聽到金穀年的呼喚,他的手動了動,猛地睜開眼睛—
血紅色一片。
充滿了迷茫。
金穀年身形踉蹌,差點摔倒。
這是怎麼回事?
身後的溫澤言已經逼近了,令人作嘔的血腥味,籠罩了金穀年。
“走,快走……”
文知禮低低地喊道,聲音哀絕。
金穀年回過神來,驚奇道:“老四,你—”
“走,快走!許漢林對我施了巫術,我的身體也被控製了……”文知禮做著艱難的表情,仿佛在經曆著天人之戰似的。
“我把你跟他收進去,再作打算。”金穀年當機立斷道。
文知禮阻止她:“不,這樣連你也會被毀的。”
“我的身體已經失控,慢慢就會變成一具傀儡了。”他繼續掙紮著,可金穀年走上前來,往他嘴裡塞了兩顆驅蟲藥丸,又給他打了一針解毒藥液。
“你好好休息,我把這家夥處理一下。”金穀年交代道。
她渾身是血,一個躍步衝上去,又爬上溫澤言的肩膀的位置。
溫澤言拚命地捶打著她的身體,發瘋一般。
金穀年被打得吐血了,強忍著痛,撬開他血紅的嘴唇,往裡麵塞了兩顆強力驅蟲藥丸,如法炮製紮了一針解毒藥液。
生怕他不肯咽下去,還往裡麵猛灌了一瓶礦泉水。
做完這一切,金穀年被巨大的力量扔在地上。
心力交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