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穀年,除了留在我身邊,你彆無選擇…”見他們退至窗戶旁,許漢林哪有不知道金穀年想法的,他伸出手,有恃無恐道。
這話嚇得金穀年驚起一層雞皮疙瘩,肉麻至極。
她揮動手中的匕首砸開身後的窗戶,陰森森一笑:“許漢林,老娘對男人沒興趣,呃—”
正當她拉著文知禮,還有拖油瓶馮東兒想縱身跳窗時,看到身後的情景傻眼了。
原來木屋建在廣闊無邊的懸崖峭壁,身後就是一望無垠的紅定海。
呼嘯的海風嗚咽著,夾著淡淡的鹹腥味道,撲鼻而來。
金穀年痛並快樂著。
這該死的運氣!
她的物資空間沒有移動功能,也就是說,哪怕到了海裡,她也必須靠一己之力遊上岸。
“女俠,我們死定了!”馮東兒嚇得小臉都白了,崩潰道。
金穀年沉默了。
隻要她遊回岸上,空間裡的人也會跟著過去的。
許漢林見她不語,以為她妥協了,語帶溫情道:“金穀年,來,回來我身邊—”朝她再次伸出手。
金穀年心裡暗暗下了決心,抬眸,眼裡掠過一絲異色。
許漢林的身後,不知什麼時候起站著溫澤言,他滿身浴血,如死神降臨,手中舉著長長的大刀,目光狠厲,眼看就要刺向許漢林!
“撲…”一股罡氣掠過,許漢林心有感應似的,竄到另一邊,躲開了。
還不等他反應過來,溫澤言就像失控似的,揮著大刀砍向金穀年等人。
“靠,溫澤言,你這個老混蛋!”
金穀年拉著文知禮避之不及,往後一仰,誰知撲了空,身體猛地朝窗口墜落而下。
馮東兒本來抱著金穀年的大腿,見此情景,咬咬牙,也閉著眼跳了下去!
許漢林撲倒在地,大驚失色道:“不!”
更令他詫異無比的是,溫澤言也縱身一跳,躍了下去。
他走到窗戶前,俯視著白茫茫一片,隻有海浪撲打的聲音,一浪接著一浪。
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他,結束了。
“金穀年,你這個瘋女人,你自由了…嘿嘿嘿…”他坐在地上,雙手抱頭,低低細語道。
前麵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,抬起頭一看,蔣三娘在地上摸索著,似在尋找什麼。
許漢林怒火衝天走來,手執長劍準備送她歸西。
沒想到蔣三娘卻抬起滲血的雙目,弱弱地問了一句:“師弟,是你嗎?”
師弟?
許漢林半天沒回過神來。
蔣三娘臉上皺紋層層重疊,氣若遊絲道:“師弟,為何我看不見了,怎麼回事?”
許漢林眼瞳猛地一縮,淡聲道:“師姐,移魂之術已經成功了,你現在占據的是另一個人的身體。”
原來,陰差陽錯之下,宋占據蔣三娘身體。
不知真相的宋世芳還一度沾沾自喜,強忍著痛問道:“那我這具身體是誰?是金穀年嗎?”
她昏迷之前曾拚儘全力撲向金穀年,誰知被蔣三娘害了事,但許漢林是無所不能的,說不定他把金穀年的身體給她了。
“金穀年,死了。你不是她。”許漢林猶豫一番,勉強道。
宋世芳有些落寞道:“罷了,是小丫頭也不錯。”可她怎麼渾身使不上勁呢?
“也不是她。”許漢林如實道。
宋世芳訝然道:“那我如今是誰?”
“蔣三娘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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