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隻會頂著一張醜惡的嘴臉,拿五十兩打發我的救命恩人,再讓我代替馮樂兒出嫁!”
馮東兒一字一句道:“我再不會任你們拿捏的,誰敢攔我,誰死!”
她的眼睛赤紅,如刀刃一樣刺向紅月。
紅月有一瞬間的恍惚,隨即又氣呼呼道:“二小姐,我看你是被那壞婆子灌了迷魂湯,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!我,我非要管教管教你不成!”
說著,她就吩咐人進來:“來人,好好看著二小姐,千萬彆讓那個壞婆子接近她。”
馮東兒一聽,氣哭了:“就算是盧氏也不敢管我,紅月,你算什麼東西!”
任憑她怎麼說,紅月還是讓人鎖了門。
正當她鬆一口氣時,看到麵前之人,臉刷地又白了。
金穀年淡漠地看著她。
紅月解釋道:“我才是東兒的親生母親,我有權—”
她那句管教她還卡在喉嚨裡,就被金穀年狠狠踹飛了。
這一腳下去,起碼幾天下不了床。
“你!”紅月趴在地上,痛得哼哼唧唧的,一臉恐懼地看著她。
金穀年淡淡道:“真吵。”
紅月呆呆地看著她把門打開,把馮東兒放出來。
“娘!”馮東兒撲進金穀年的懷裡,把這麼多年積壓的情緒宣泄出來,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。
金穀年皺著眉道:“我不是你娘,彆亂叫。”
她冷漠的樣子,跟馮東兒討好的樣子,倒映在紅月眼裡,她妒忌得抿緊了嘴唇。
這一幕讓紅月想起了馮東兒卑微地想從自己得到母愛的時候,都被她拿去消遣了。
甚至還成為紅月在盧氏母女刷存在感的唯一辦法。
每每盧氏母女傷害了馮東兒,就會對她好一分。
馮東兒自從答應代替馮樂兒嫁給張洪生後,盧氏就再沒打罵過紅月,還主動給她漲了月例錢。
可惜馮東兒不甘心,總想著逃跑的念頭……
金穀年雖不是馮東兒的母親,兩人卻相處成了母女的方式。
說著冷刀子的話,傳達著暖人心的母愛。
這就是金穀年給紅月的感覺。
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,憑什麼要被人奪走?
“二小姐,我才是你親娘,你彆不識好人心,被人蒙騙了,後悔莫及啊!”紅月趴在地上,衝著馮東兒大聲嚷嚷道。
她還特意說道:“這個女人,一言不合就動手,粗暴至極,你是侯府二小姐,千萬彆跟這個潑皮賴臉的惡婦在一起,有損你的名聲!”
誰知,馮東兒深深看她一眼,痛快道:“打得好,她把本小姐想乾的事,想打的人,都乾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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