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穀年忙扶起他:“快快起來,我是有意而為,不關你的事。”又深深打量他,“老大長大了,娘親終於可以放心了。”
文知德笑著解釋道:“皇上把我派到木城四月有餘,我平時閒著便跟人學了幾招功夫。這個馮家小姐表現得太明顯了,豈有不防的道理。那個湯羹,我一口也沒喝。”
金穀年點頭:“出門在外,小心駛得萬年船。”說著,她又從袖口裡掏出十個獨門特製的香囊,遞給他道,“你把香囊係在腰間,能防蟲驅蚊,讓家裡人都帶上,保平安。”
聽到了外麵傳來了腳步聲,忙又道:“後門守衛被我處理了,你趕緊離開,剩下的交給我來處理。”
她打開帶來的布袋,裡麵竟然裝著昏迷的張洪生。
“你這是—”文知德喉嚨像是被扼住一樣,立即想到金穀年要做的事,眼裡不知不覺有了淚意。
“娘還有事,處理完了就會回木城。”金穀年冷聲道,“你回去守護好你的妻兒,木城的水深著呢,稍有處理不當的,就會引來殺身之禍,快走吧。”
文知德好不容易才見到她,豈有輕易離開的道理。
“你不走,娘所做的一切就白費功夫了。”金穀年變得嚴肅起來,“走吧,娘會回去找你的。”
文知德看了她一眼,咬咬牙,轉身離開。
而金穀年把張洪生跟馮樂兒的外衣統統扒掉,又將兩個人的姿勢擺弄一番,才飛快離開。
一刻鐘以後,馮勝為夫婦帶著下人趕來,一腳將門踹開,大有興師問罪的架勢。
“文知德,你好大的膽子,我們通伯候府好心招待你,你卻居心不良,勾引我女兒!”馮勝為不明原委,隻知道文知德酒後亂性,沾染了馮樂兒,勃然大怒之要找他論理。
盧氏卻說木已成舟,家醜不可外揚,讓文知德娶馮樂兒做平妻罷了。
夫婦倆夫唱婦隨地走進廂房。
馮勝為怒掀起薄被,果然看到一男子側著身,披頭散發,與上身僅著寸縷的馮樂兒緊緊地摟抱在一起。
“啊!”盧氏驚呼一聲,心想著就算女兒為了逼文知德娶她,也不至於把自己整得如此放浪形骸。
太辣麼眼睛了。
“好小子,你都乾了什麼!”馮勝為將男子從床下揪下地來,不管三七二十一,伸手就是一拳。
盧氏生怕傷了文知德,在旁勸道:“侯爺,有話好好說。”
“我這是—”這時,男子幽幽醒來,摸了摸鼻子,手上全是血,嚇得懵了,抬起頭,弱弱問道,“嶽父大人,你為何打我?”
一聲嶽父大人,把馮勝為跟盧氏嚇得不輕。
盧氏睜大眼睛,指著男子,目瞪口呆:“你、你是張洪生!”
張洪生見馮勝為夫婦都在場,半天沒回過神來,突地,看到床榻上裸露香肩的馮樂兒,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打扮,嚇得腳步一軟,頓時跪倒在地。
“喝酒誤事,女婿有罪!”他磕頭認罪道,以為他喝大了,走錯了房間,衝動之餘還侵犯了馮樂兒。
盧氏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,氣衝衝道:“張洪生,怎麼會是你!不可能!”
張洪生聽得雲裡霧裡的,小聲道:“女婿喝高了,突然就不省人事,等醒過來時,就到了這裡。”
“不,不可能!”盧氏氣得臉色發紫,突然聽到床榻邊傳來低低的嗚咽聲,轉過身一看,正好對上馮樂兒發紅的眼睛。
她失聲道:“樂兒……”
馮樂兒醒來看到赤裸上身的張洪生時,就知道大勢已去,這輩子完了。
“娘,我不活了!”
她氣急攻心,大喊一聲,又暈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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