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青柔的那一刻,馮東兒慌了,略帶討好道:“青柔姐姐,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她被巫村的人搶回來時,受儘屈辱,貼身丫頭彩豆也被許雲鈞生折磨致死。
要不是許漢林從京城回來,許雲鈞生怕動靜太大,有所克製,否則,她早死了。
馮東兒認得青柔,知道她是許漢林身邊的婢女。
青柔神色淡淡:“廢話少說,我問你金穀年在哪裡?”
“金穀年?”馮東兒擺著手,裝瘋賣傻道,“是那個跟我一起跳下紅木崖的女人嗎,我不知道呀。”
青柔不耐煩道:“彆以為能騙得了我。說,你是不是把她藏起來了!”
馮東兒忌憚她手中的劍,不敢輕舉妄動,雙手舉起來,叫冤道:“我是幸得出海打魚的漁夫救了一命,至於金穀年,我當時早暈過去了,如何得知她的事。”
“如此,那你就去死吧!”青柔不再聽她廢話,手中的劍猛地向前一刺!
馮東兒嚇得心臟都快迸出來了,情急之下也忘了躲閃。
眼看就要一命嗚呼時,誰知—
青柔身後突然冒出來一個黑色男人,手中的匕首直接貫穿她的心臟!
“你,你是—”青柔回過頭,眼瞳猛地擴大,不可置信地望著他。
可她的話沒說完,就軟軟地倒了下去。
男人的目光深邃,似笑非笑。
他將青柔的屍體扛在肩上,轉身就離開了。
整個過程不過是一刻鐘功夫。
馮東兒回過神時,男人已經離開了。
她混混噩噩地回到百合院,將剛才的一幕告訴金穀年。
金穀年沒想到許漢林的人已經滲入通伯侯府,無奈之餘,打算明日離開。
“那個黑衣人又是誰呢?”馮東兒驚魂未定道,“巫族的人找上門來了,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的。”
金穀年心裡有懷疑,卻搖搖頭道:“不,按照許漢林的性子,若是知道你還活著,他會直接把你帶走,更不會派青柔過來打聽消息。”
“你以後小心一點,彆跟盧氏母女過多糾纏。”她開導道。
馮東兒卻握住她的手:“金穀年,帶我走吧,我留在這裡會死的。”
金穀年淡聲道:“你跟著我,死得更快。”
馮東兒知道這是事實。
可她厭倦了爾虞我詐的宅鬥生活,比起金穀年的策馬江湖,至少活得坦坦蕩蕩的。
“再說吧。”金穀年不理會她,徑直回房歇息了。
次日,文知德提出辭行。
馮勝為壓製著心裡的怨氣,試圖挽留他,還說尋找金穀年的事有眉目了,讓他稍等幾日。
誰知,文知德卻一本正色道:“昨夜我夢到母親了,她教訓我不可為一己之私,置木城老百姓而不顧。在下慚愧,出門許久,眼下又到了夏收時節,必須儘早趕回去處理公務。”
說著,他不顧馮勝為阻攔,執意離開。
待他走後,馮勝為才注意到青柔沒跟他一起,心急來到西院,沒想到下人說青柔竟一夜未歸。
“文知德這個偽君子,表麵裝得坐懷不亂的樣子,私底裡卻把人給擄走了,可惡!”他大罵文知德虛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