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說下尾村的人為了蠅頭小利亂成一團,聽風就是雨。
金穀年來到下尾村,麵前站著高勝光夫婦,低垂著頭,恐慌不已。
“說吧,怎麼回事?”金穀年坐在上首,冷笑。
高勝光抬起頭,露出紅腫的右臉頰,愧疚道:“是草民管理不周,村裡人起了內訌,當時還好,沒想到越演越劇烈,還大打出手,丟人現眼。”
他的妻子何金花忿忿不平道:“按我說,是有人在旁挑撥離間,見不得我們村裡人賺錢,芝麻綠豆大的事情也能鬨騰,真是丟儘下尾村人的臉!”
香袖在旁笑道:“何金花,你知道是誰乾的好事?”
何金花冷聲道:“除了我們村賺錢,其餘三條村的人都沒賺錢,眼紅了唄。按我主意,誰不服,就把他攆出去,一了百了,看他還囂張得起來!”
他本是氣頭上的話,沒想到金穀年站起來,一口應下來:“好,就按你說的。”
何金花:“……”
金穀年又望向高勝光:“鬨事者的名單交給我,我來處理。”
高勝光交上名單,戰戰驚驚道:“長公主,何金花胡說八道,你不要聽她的。”
可金穀年壓根不聽他的,拿著名單緩緩來到廣場講台上,掃視底下站得東一塊,西一塊的村民。
“聽說你們當中有些人,仗著有幾個小錢,走路帶風,飄了?”金穀年笑道。
底下的人一陣轟然大笑。
金穀年挑了最前麵的村民,問道:“你口袋裡還剩多少錢?”
那村民憨厚一笑:“俺在隔壁村買了幾畝田,手裡的錢所剩無幾了。”
“還想不想發財?”金穀年又鼓動道。
“想,當然想!”這回,底下的人異口同聲道。
金穀年冷冷一笑:“想得美。”
眾人:……
金穀年淡聲道:“鑒於下尾村最近鬥毆事件屢屢發生,我決定讓高勝光成立一個執法部門,凡是做了捉奸犯科,偷雞摸狗的事,我就把他送到達城的礦場做勞工。”
“下麵我念到名單的人,站出來!”
“陳大為、高木方、高達!”
金穀年挑了名單最前的三個刺頭出來。
一個風嶺村的潑皮無賴,兩個下尾村的資深地痞。
這三人一臉懵逼,而昔日跟他們好的人,都不自覺地離得遠遠的。
看來,長公主來真的了。
眼下彆說賺錢搶地盤了,隨時會被送到達城礦場做勞工。
達城礦場是個什麼地方?
那裡的人,三番兩頭出塌方事故,每個勞工都是腦袋懸在褲腰上。
偏偏工錢還少得可憐。
“你們犯了什麼錯,心裡有數嗎?”金穀年走過來,詢問那三個刺頭青。
陳大為是個狡猾的,嬉皮笑臉道:“回長公主的話,草民跟鄉親們鬨著玩的,改,一定改!”
“對,我們絕不再犯,以後一定跟鄉親們和平相處。”高木方跟高達忙不迭道。
金穀年背著手,笑道:“尋事鬥毆,打傷人,還偷東西。這叫小事?”
“放心,你們就去達場礦場改造一下,不會要你們的命。改造得好,就回來。”她說完,又掃向人群中的村民,淡笑,“你們也聽清楚了,下次再有人犯事,絕不輕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