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藥方是一位得道僧人所贈,老太太常年胸口悶痛,每每服過藥後就會舒緩許多。”
管嬤嬤見金穀年將紅色藥丸碾碎,還湊到鼻子裡仔細辯認,盛氣淩人道。
金穀年冷冷一笑:“這裡麵的藥丸不過是一些滋補的藥材,用所謂的金童玉女的血做藥引,不過是你們口中的僧人強加的嚎頭罷了,壓根子虛烏有。”
管嬤嬤不服氣道:“昭和公主的話雖有幾分道理,可老奴知道世間有不少的能人異士,有些醫理,連有名的大夫都能說不清的。”
金穀年淡定道:“那我且問你,你怎知道這藥丸所用之血沒有暗疾,哪怕是小孩子,隻要吃五穀雜糧的人,都會有生病的可能,如此,你如何保證血液度的乾淨與安全?”
“既然保證不了,吃進肚子裡的東西,便成了老太太的催命符。”
金穀年把管嬤嬤逼至牆角,手指從她的胸口,緩緩落到她的肚臍右側,冷笑:“是藥三分毒,有時候你以為吃藥治好了這裡,卻傷了這裡……”
管嬤嬤毛骨悚然,眼睛瞪得大大的。
“你是說,我姨母是吃藥害得一病不起?”柳婉清在旁忍不住插口道,“可我姨母服用了那麼久的藥也沒事,太巧了吧?”
金穀年嘲諷道:“冰凍三尺,非一日之寒。”
她自信飛揚的樣子,令柳婉清皺緊眉頭。
木程真盯著金穀年道:“那些什勞子藥,以後不吃便是。眼下老太太還有救嗎?”
金穀年拿起銀針,對準了陳老太太的左耳穴猛地紮去—
如此炮製一番。
陳老太太醒了。
她撲進柳婉清的懷裡,指著金穀年道:“金穀年,鬼啊,快,快來人,把她捉起來!”
金穀年不理會她,將醫用工具收拾放進包袱,又配置了一些保健藥丸給她服用。
“這是三天的藥,每日一片,老太太的病便可痊愈。”她把藥交給柳婉清,交代了服用事項。
木程真卻道:“老太太的病反複無常,不能馬虎,勞煩昭和公主在木府暫住幾天,等老太太大好以後,木某親自送你回府。”
這是變相扣留她下來。
金穀年語氣一冷:“木城主說話不算數。”
木程真嘿嘿一笑,不理會她,來到陳老太太麵前,如同孝子一般:“母親可好些了?”
不等老太太回答,便又自圓其說道:“兒子省得,母親是胸口悶痛,渾身不自在是嗎?趁著昭和公主在這裡,兒子請她給你好好診治一番。”
如此厚顏無恥的操作,連陳老太太也被整懵了。
“好……”她張了張嘴,聲音又沙又啞的。
“老太太身子虛弱,趕緊將她扶進去好好歇著。”木程真喝斥管嬤嬤道。
管嬤嬤跟柳婉清忙扶老太太進內屋歇息。
金穀年大步走出去。
木程真追上來,攔住她,眼裡閃著得寸進尺道:“阿年,你生氣了?”
“滾開!”金穀年冷冷瞥向他,怒喝道。
木程真笑嘿嘿道:“上回讓你逃了,這回,我無論如何也要留下你。”他湊上來,一副陶醉的樣子。
色迷迷的樣子令金穀年大倒胃口。
她眯了眯眼睛,目光繞著他五短身材轉了一圈,用專業的口吻評論道:“留下我,你也要有這個本事才行?你怕是有脂肪高,血壓高,冠心病,肪脂肝……平時是不是走兩步就喘不上氣,胸悶氣短的樣子?”
木程真黑下臉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