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是香袖,接著是李單,連文知雅也慫恿她。
金穀年覺得好笑極了,輕聲道:“我與他,始於母子之情,止於朋友之誼,僅此而已。”
文知雅急了:“可他是唯一了解你的人。你們極為合拍,而且—”她羞紅了臉,支支吾吾道,“他心裡有你。”
金穀年:……
文知雅見她呆若木雞的樣子,輕笑一聲:“畢竟你們不是真正的母子,你們都是獨立的靈魂,彼此惺惺相惜,危難之際,能把後背交給對方的人呀。”
金穀年有點眩暈。
該死的,肯定是溫澤南給她下的藥太猛了。
“娘,你考慮一下吧。”文知雅拉著她的手,撒嬌道,“我跟大哥都會讚成的。”
金穀年又感到一陣眩暈襲來。
“傻丫頭,你不知道一個人自由自在有多好。”她試著給她洗腦道,“成親就要生兒育女,要相夫教子,我好不容易養大你們,再也不想受這些糟心的罪了。”
文知雅軟聲道:“娘,若是自己的親生兒女,又何來受罪之說?”
她待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如同己出,自然能將親生的教得更好。
文知雅都有些惱悔領悟得太遲了。
“況且,我若是跟溫澤言好了,宋哲宗不會放過你們的。”金穀年苦笑道,“邪王功高蓋主,從小膽識過人,傳聞他還是先帝在外的私生子,且不管真假。關鍵他是輔助年少儲君繼位的利刃,手上沾有無數的血命,有些事,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。”
“啊,若他是先帝的私生子,豈不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?”文知雅捂住嘴,失色道。
小丫頭壓根沒把重點聽進去。
金穀年歎息:“傳聞而已,人心可畏,君要臣死,隨便找一個理由便是。”
“不,你們不能在一起,這有違倫德!”文知雅痛苦地搖頭。
金穀年無奈,耐著性子解釋道:“溫澤言絕對不是先帝的私生子,我問過他,他跟親弟弟溫澤新的額頭都有美人尖,就連溫澤新的女兒開心郡主,也有一個美人尖。站在基因學的立場,這屬於顯性遺傳,但是宋家姐弟都沒有這些。”
說得如此細致,文知雅驚得張大嘴巴。
心想著娘親果然口不對心,連這麼隱秘的事也了解得一清二楚。
可她哪裡知道溫澤言的身體存放在空間手術室裡那麼久,金穀年身為醫生,又親密接觸,有時候聊天會不經意說起來。
母女倆說著話,卻不知道對話被窗外的人聽了進去。
看到沈飛怔怔地盯著自己的額頭看個不停,溫澤言眼神一冷,一個刀片子剜過去,嚇得他忙垂下頭。
再望向屋裡的人,溫澤言的目光又變得柔和起來。
老太婆是怕成親後要生兒育女,這有何難的,不生便是。
他腦子裡神經兮兮地冒出這一個想法。
“老三不錯。”
他摸摸下巴,冷不防說了一句。
沈飛驚掉下巴,戰戰驚驚道:“主子,你不會是—”
“笨蛋,我是說,她看得透徹,比你有腦子多了。”溫澤言耳根微微一紅,壓低聲道。
說他跟老太婆般配,還說他是唯一了解老太婆的人。
可不是嘛。
其他的話,他一句也沒聽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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