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仁智得知金穀年設接風宴招待李單,軟磨兼施之下,也要金穀年照著來一波。
麵對他如此攀比心性,金穀年笑了。
文知雅也悄悄對母親道:“娘,若論李單跟他,還是他有趣一些。娘親也不寂寞。”
小丫頭也被收賣了。
金穀年苦惱不已。
當晚的宴會,李仁智打扮得像一隻開屏的孔雀,一身暗紅色長袍,圓潤的身材,配合他搞笑的臉容,平添了幾分喜慶。
他將所有的自助餐都品嘗了一遍,連米飯都不放過,直呼過癮,還慫恿金穀年以後多搞這些自助形式的宴會,他愛吃。
李胖子成了宴會上的一道風景。
整個長公主府都知道這個胖子是金穀年忠實追求者,比較小氣,眼裡容不下一顆沙子。
嗯,也特有錢。
他給金穀年的親友團送禮,連新人馮東兒也得到一支名貴的珍珠發簪。
麵對這個一臉和氣的王爺,馮東兒莫名感到一股親切,開口道:“我乾娘是個外冷內熱的人,你待她好,她能感覺到的。”
一聽這話,李仁智就像打了雞血一樣,又塞給她十顆金子,低眉順眼道:“你好啊,你叫什麼名字?”小丫頭上道啊,他得把握機會。
馮東兒說她是金穀年的乾女兒。
“原來是乾女兒,好女兒,來,乾爹再送你五百兩銀票買花戴戴,不夠找乾爹要。”李仁智想著金穀年的乾女兒,也是自己的,一股腦兒又掏出兩張銀票。
這貨就差在額頭上寫著老子有錢。
馮東兒被他逗樂了。
“王爺,女孩都注重細節,也要看準時機。最近乾娘為達城的事心煩,你千萬彆惹她不開心。”馮樂兒將銀票跟金子還給他,隻留下那根珍珠發簪道。
李仁智越看她越順眼,嘴巴甜,還不貪財。
“好孩子,我來了,就不會讓人欺負你乾娘。”他拍拍胸口,保證道。
馮東兒正想說你又不懂帶兵打仗什麼的,管家遞給她一封信。
打看信看了一眼,她的臉色驟變,緊緊地攥緊信箋,眼裡閃著搖擺不動。
李仁智詢問道:“東兒,你遇上什麼難處,跟我說說?”
馮東兒遙遙看了一眼被眾人圍攏的金穀年,咬咬嘴唇道:“我嫡母說我姨娘生病了,可能活不了,讓我趕緊回來見她最後一麵。”
“那你還猶豫什麼?”李仁智奇怪道,“我瞧你是個懂事孝順的孩子,對金穀年尚且如此,更何況是對親生父母。”
馮東兒本想說那些親人不值得待他們好,可畢竟家醜不好外揚,隻好將委屈咽進肚子裡。
“我記得你跟金穀年的侍衛劉二成親了,那小子是個不錯的,你有什麼話,不妨跟他商量一下。”李仁智提議道。
不提劉二還好,提起他,馮東兒眼一紅,走開了。
自從劉二從京城回來,就一直疏遠她。
馮東兒以為他聽到什麼風言風語,以為她在紅樹林上失了身子,嫌棄她了。
她很想說她是清白的。
可又覺得劉二因此嫌棄她,那他就不是自己的良人。
想到金穀年最近也是自顧不暇,馮東兒腦子一熱,留下信箋,偷偷雇了馬車前往慶國。
等金穀年發現時,她已經走遠了。